我拿起了顾沉的手机。
他的手机密码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输入。
可是不能解锁。
我心里像给一桶冷水浇透了,顾沉竟然换了密码。
我把手机放回去,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小病一场,我竟然瘦了四五斤,看着有些缩水的胸.部,我哭笑不得。
眼前闪过那个女人穿制服的样子,应该有D了吧。
周五晚上,姐姐约我一起回娘家,顾沉没空。
他歉意的看着我,“我让司机送你,什么时候回来再去接你。”
我忽然来了脾气,“不用了,我打车。”
我的父母都是老国企职工,现在妈妈退休了爸爸还在坚持岗位,姐姐姐夫都在顾沉的公司工作。
我大学毕业就嫁给了顾沉,家庭主妇一无是处。
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9点多,蓁蓁困的睁不开眼睛,顾沉没有电话。
姐夫把我送回家,在路上姐姐叽里咕噜说了很多,大意就是让我跟顾沉吹枕边风,让姐夫当部门经理。
我随便应着,却不打算说。
姐夫是有些小聪明,当个小主任就不错了,可主管一个部门万万不够。
我不想让顾沉难做,公司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到家时他还没回来,我先睡了。
半夜忽然醒来发现身边是空的。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连呼吸都停止了。
夜不归宿,他竟然夜不归宿。
这种情况在我们结婚后少之又少,除了加班出差,他再晚也要回家。
我想到了那根头发,想到了香水味。
就像被小虫子啃噬着心脏,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我跟疯了一样打开门冲出去,却一跤摔在地上。
沙发上的顾沉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我。
我想我现在一定很难看,青面獠牙面目可憎。
他走过来把我给抱起,“菀菀,怎么了,摔疼了没有?”我紧紧揪住他的衬衣,浑身都在发抖。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过来,“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半天才艰涩的说:“你怎么在这里?”他无奈的说:“喝多了,怕进去打扰你睡觉。”
我忽然扑到他怀里,“阿沉,身边没你我害怕。”
他揉着我的头发,声音宠溺,“我知道,我的菀菀是胆小鬼,我要保护菀菀一辈子。”
一辈子呀,他是不是在说谎?可是,我没有勇气戳穿他。
他的手机又亮了,见我一直瞪着他,他笑了笑,没看,关机。
接下来的几天,顾沉都按时回家吃饭,饭后陪着女儿玩耍,那个微信再也没出现过。
看着父女挤在一起的两张脸,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可是我的安稳没有坚持两天就给打破了,那晚,下着大雨,还电闪雷鸣刚把女儿哄睡,我走出卧室,就看到顾沉在阳台打电话,他手里捏着烟,脸色有些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