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何雨水上小學的時候，就是閻埠貴任教的紅星小學。何雨水的班主任，一個剛上班兩年的新教師，月工資就是27.5元。閻埠貴一個解放前就教私塾的老教師，不可能就這麼點工資。
四合院裡工資最高的是一大爺道德天尊易中海。七級鉗工，月工資將近九十元。
第二的是二大爺父慈子孝劉海中，六級鍛工，月工資接近八十元。這都是今年剛評級升上來的。
傻柱、許大茂、賈東旭都是三十元左右。傻柱雖然還沒有接任廚房班長職務，但已經開始小灶生涯，經常有飯盒帶回家，在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教育下，號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經常接濟賈家和聾老太太。
許大茂下鄉放電影，經常有農副產品拿回家。而且有父母幫襯，是院子裡日子最好過的。
相對來說，兩人比賈東旭要好一些。賈東旭從評級開始就是一級工，一直沒能評上二級工。家裡有老媽賈張氏、媳婦秦淮茹、兒子棒梗三人吃閒飯，日子過得相對艱難一些。
看著何雨水走出大院，閻埠貴嘆息一聲：“苦命的孩子，遇到了這麼不著調的爹和傻哥，真是難為她了。”
昨天兩兄妹的爭吵，院子裡的鄰居都聽到了，也大概知道了前因後果。可是連當事人易中海、賈張氏、聾老太太都不出面。別人也不會多事去管。自己也也惹不起養老天團三人組。
剛走出衚衕不遠，就見到了一輛黃包車，幾步走上前：“大叔，去永定門火車站多少錢？”
“兩毛。”拉黃包車的力奔兒面無表情的看著何雨水，就這一米四的小女孩，一身補丁摞補丁的衣服，看著就不像能坐黃包車的人家。
掏出一塊錢晃了晃，何雨水爬上黃包車。
“好嘞，您請坐好了。”看見錢，力奔兒馬上一臉熱情。噠噠噠地小跑起來。
是的，何雨水決定今天就去保城找何大清。
即便沒有系統的任務，何雨水也要去保城見何大清。
按說何雨水有簽到系統，有農牧場，以後吃穿都不用發愁。可居住在禽獸的四合院，你想吃好穿好，就必須防備禽獸們的舉報。所以何雨水缺少一個明面上的錢財來源。
想來想去，學還得要上，想找工作上班，最起碼也得等到中專或者高中畢業。所以把何大清郵寄生活費的事情明面化，是當前最合適方法。
為什麼不找傻柱一起去，何雨水覺得，就傻柱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洗腦成這副模樣，連自己親妹妹說點實話就被打了一巴掌。帶著傻柱容易影響自己。反正這事有傻柱參與，最後未必能弄到多少錢。
何雨水才不想院子裡的事情院子裡解決。先報案把易中海抓起來，等養老天團求到自己門上，自己才好談條件吧。
後世大家都是這麼操作，已經習慣了的何雨水根本就沒想到在院子裡解決這事。
咣噹咣噹，一共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咣噹了三個多小時才到保城。別說沒有介紹信買不了車票。除了臥鋪，火車票是隨便買的。當然，你要是住旅館、招待所，沒有介紹信是住不下的。何雨水自己有空間，根本就沒打算住旅館。
掏兩毛錢找個黃包車到保城鑄機廠，對著看門的大爺先微笑：“大爺，我是從四九城來的，來廠子裡找後廚的何大清。麻煩您老通知一聲好嗎。”
看門大爺看著眼前乾瘦的小姑娘，根本就沒有懷疑小姑娘是什麼敵特：“小姑娘，你是何大清的什麼人呀，找他有什麼事情？”
“大爺，我是何大清的女兒何雨水，從四九城來找我爸爸。您一說他就知道了。”何雨水客客氣氣地對著看門大爺說道。
看著大爺去通知找人，何雨水使勁揉了揉眼睛，把眼睛揉的紅彤彤、眼淚汪汪。
不過幾分鐘，看著從廠子裡跑出來的禿頭、死人臉。何雨水再次揉了揉眼睛。
“雨水，你怎麼來了，你哥那？”
何雨水也不說話，兩眼通紅地看著何大清。嘴角撇了撇。一副想哭不敢哭的表情。
“雨水，怎麼啦，說話呀，你想急死我呀。”何大清也是一臉懵逼。人都來了，怎麼也不說話。
“雨水想爹了。”何雨水醞釀了半天才吐出這麼幾個字。看著這張死人臉。真不想叫爹。
“雨水，跟爹走，去我宿舍歇會兒。”看著乾瘦的何雨水，何大清真怕何雨水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
當初自己拋棄兒女跟著白寡婦跑來保城。這事要是被工友們聽到，會被人瞧不起的。何大清也是個好臉面的四九城爺們。
何大清的宿舍就在後廚邊上的一間小庫房內。把何雨水領進屋，給何雨水打水洗臉：“雨水，還沒吃飯吧，爹去給你弄飯吃。”
叮，任務完成，獎品發放完畢。
發放新任務：向何大清要錢，獎品按完成程度不同發放。
何雨水還沒查看任務獎勵，何大清就拿著兩個二和麵饅頭和一盤西紅柿炒雞蛋進來。
“雨水，先吃飯。吃飽了再說事情。”
從早晨出來，已經到下午一點多了，何雨水還真有點餓了。狼吞虎嚥般把饅頭和西紅柿炒雞蛋吃了個精光，連菜湯都被何雨水粘著饅頭給嚥了下去。
“雨水，吃飽了嗎，用不用爹再去給你弄一份？”看著比狗舔還要乾淨的盤子，何大清眼淚差點掉下來。
“飽了，好幾年沒吃過這樣的飽飯了。”不管前身是不是這樣，話必須是這樣說。
吃飽喝足，何雨水開始敘說何大清走後這幾年兩兄妹的生活情況。
何大清走後的前兩年，傻柱的那點學徒工資根本不夠兩兄妹生活，兩人飢一頓飽一頓，為了肚子，甚至去垃圾桶翻找別人丟棄的窩頭、果核。
後來還是在易中海的幫助下，傻柱進了軋鋼廠食堂上班，兩人才能吃個飽飯。
這樣的日子也沒過上多久，傻柱就被易中海忽悠的孝敬聾老太太和幫助賈家。
帶回來的剩菜剩飯被賈家接手，聾老太太還要每月吃上三兩次葷菜，何雨水又過上了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直到這次因為捱餓跟傻柱告狀，被傻柱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