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現在的我早已不是當初的我。
傅司淮的愛猶如鏡子中花水中月,虛無的只能看不能摸。
還記得當初他剛得知認錯人後,曾雙手緊緊將我擁進懷裡。
“栗子,錯了就錯了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愛你,你是我的老婆!”後來在姐姐病床前,他也說:“茉莉我愛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你,許金栗不過是一個荒謬的誤會。”
得知是個誤會的我,怯弱的不敢衝進去對峙。
認識傅司淮之前,我出過車禍過程中丟失過了一段記憶,宴會上傅司淮說我就是救他的恩人時,我並不確定是否就是我。
可他太篤定,我對上他那雙含情脈脈的挑花眼忍不住心動,也存了一絲僥倖心理。
當姐姐將事情原原本本披露出來時,我像只藏在下水道偷竊別人幸福的骯髒老鼠,又怎麼敢舞到他們面前。
姐姐死了。
傅司淮因為娶了我,姐姐的墓碑上只能刻上公公的名字傅建華之妻。
他想以他之名刻字,可他不敢反駁公公,滔天的怒氣無處釋放,我便成了那個受氣包。
京圈太子又怎麼會做出家暴這種有失身份的事,傅司淮開始在房事上虐待我。
隱晦的傷口和折磨讓我羞於和別人傾述和求救,便只能我自己默默忍著。
太頻繁的次數傅司淮又擔心我會懷孕。
他說:“像你這種惡毒女人,怎麼配生下我的孩子!”我默默撿起地上被撕開成碎片的衣服,像個提線木偶沒有任何一絲生氣。
“稍後我會叫張嫂買避孕藥,以後都會準時吃。”
這樣的回覆他卻還是不滿意,提起褲子甩門出去,當晚就帶回來第一任金絲雀。
我像電視劇裡的那些惡毒正妻一樣,開始用錢打發這些女孩,要求他們離開我的老公。
花骨朵一樣的姑娘,一個接一個出現在傅司淮的身邊。
我就是世界首富也打發不過來。
直到他帶回這個珠珠,身邊近半年都未曾換過人。
我也徹底明白,傅司淮的愛不屬於我,或者說他對我沒有愛只有深深的恨。
他恨因為一時錯誤,讓他錯過姐姐,恨因為有我不能讓他愛的人冠他的姓名刻碑。
所以現在的我,又怎麼會奢求他的愛。
現在公公也死了,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3撿起離婚協議書放進傅司淮的書房,轉身便去收拾我的東西。
公公病危前,我就拖他幫忙聯繫好英國那邊的學校,準備出國進修。
提著行李箱下樓時,傭人將我攔下。
“少爺說您走時要檢查您帶走的東西,避免您帶走不該帶的東西!”我將行李箱往前推,示意她隨意檢查。
傭人在箱子裡翻翻找找出一條桂花項鍊。
我瞳孔微縮,那是我和傅司淮初次相遇時他送給我的。
傭人擺弄著項鍊,鄙夷的眼神投向我:“這條項鍊您恐怕不能帶走。”
他竟然連這點念想都不願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