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我生了一個病孩子,沒辦法給曹家傳宗接代這件事情騙了我一輩子,讓我到死都在給他們曹家做下人。
哀莫大於心死,回到家裡後,我用一瓶百草枯解決了自己。
我死後,曹建國打著我的旗號重新開了一家餐館,開了幾個月後生意慘淡,又僱了幾個託,成功將餐館轉讓給了一個外地人,賺得盆滿缽滿。
曹俊英也沒有放過那個孩子,隔三岔五就找我們村的混子去找那對母子的麻煩,最後兩人只能背井離鄉,去城市裡討生活去了。
他們不但沒有放過我,就連曾經幫助過我的人都被他們趕盡殺絕。
我這一生,當真可悲。
他們一家人,當真可恨。
“姑姑,姑姑,你怎麼了?醫生,醫生,你快來看看我姑姑,她一直在抽搐!”侄女王茉莉的聲音將我拉回了此生,我茫然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
哦對了,我在婆婆的宴席上被曹建國和婆婆打了,是姍姍來遲的茉莉將我送到了醫院。
“姑姑,姓曹的一家人這次太過分了,我去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醫生檢查下來有多處傷痕和腦震盪,你這次絕對不能再息事寧人了。”
我的“好兒子”曹俊英不屑地冷嗤了一聲,“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就因為你一道菜,我奶奶的七十大壽都沒得辦了,多喜慶的日子被搞得這麼晦氣,你還要折騰?”曹俊英從頭到尾擔心的,只有婆婆的七十大壽,我這個媽的死活他是一點兒都不關心啊。
呵,一個佔了我孩子位置的雜種,還敢這麼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我讓茉莉將我攙扶了起來,厭惡地看著曹俊英。
“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一點兒教養都沒有,果然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噁心,跟你那個噁心的親媽一樣,心思這麼惡毒,白瞎了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教誨了。”
此話一齣,別說曹俊英了,就連茉莉都傻眼了。
我這一輩子沒對人說過什麼重話,一直都和和氣氣的,現在一齣口就這麼惡毒,還是對著曹俊英,他們當然會吃驚了。
曹俊英完全傻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媽,我是你親兒子,你明明說過你會拿我當親兒子對待的,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悠閒地摳了摳指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把你當親兒子?你親媽都不要你,嫌你是個拖油瓶累贅,我又憑什麼對你好?”曹俊英的親媽是曹建國的白月光,名字叫代雨嬌,不光人長得漂亮,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的,方圓十里的小夥子就沒有不喜歡她的。
可惜漂亮小姑娘眼瞎,挑來挑去竟然挑了一個酒鬼,也就是曹俊英的親生父親。
代雨嬌三天兩頭被打,第一個孩子硬生生被打流產了,在懷著曹俊英的時候回了孃家,這才保住了曹俊英。
可就算有了孩子,她還是不能讓酒鬼回頭,反而因為曹俊英捱了更多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