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田埂上出現了幾個人,劉富強生怕自己再鬧事被趕出去,不敢對我做什麼,只能氣沖沖地去了我家。
現在這個時間,婆婆應該也醒了。
那我也得趕快回去,希望劉富強不要浪費我留在客廳的那壺開水。
等我去村裡的小診所裡拿了一些傷藥回家的時候,劉富強已經趕到了我家。
在門外都能聽見劉富強的咆哮聲。
“你說曹俊英不是我的兒子?老子養了他十年,他居然不是我兒子,代雨嬌那個水性楊花的婊子是不是早就跟曹建國睡到一起了?老子居然被帶了這麼久的綠帽子?”門口還聚集著很多鄰居,都在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見到我回來,立刻讓開了一條路,語氣中充滿了同情。
“曹家媳婦,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劉酒鬼說你們家俊英是建國的孩子呢,建國肯定早就和代雨嬌那賤皮子搞上了,你怎麼什麼也不知道啊?”“什麼?”我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手中的傷藥散落一地,往後倒退了兩步,“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我媽煙味過敏,我受傷了,今早來不及給家裡驅散煙味,她就摔倒了,我著急去給她買藥,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周圍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同情了,“唉,這老實孩子也太倒黴了,白給別人養了這兩年孩子,連工作都沒了,真可憐。”
“誰說不是呢?建國看著就精明,誰能想到他居然給劉酒鬼戴綠帽子,他自己倒好,去局子裡蹲著了,可憐他老媽了,不知道會被劉酒鬼給打成什麼樣子。”
鄰居們正七嘴八舌地說著,屋內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還夾雜著婆婆的慘叫聲。
這下鄰居們都坐不住了,紛紛跑進屋裡,就看到婆婆正一臉痛苦地捂著嘴,而劉富強拿著熱水壺,一臉的不知所措。
見大家呼啦啦地圍了上來,劉富強也傻眼了。
“我沒打她,我真的沒打她,我也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有個開水壺,一碰就倒了。”
當然是我放的啊。
按照我對婆婆的瞭解,她被我“誤傷”成那個樣子之後,是絕對不可能自己移動到屋子裡去的。
她一定會將傷口招搖地放出來,不管是前來串門的鄰居還是中午回家吃飯的公公,一定要讓別人看到我打傷她了,她才會心滿意足。
所以我臨走時就將熱水壺放在了她所躺下的收納櫃上面,下方正對著的就是她的腦袋,只要輕輕一碰,就能把這個老東西送走。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婆婆送到了診所,醫生檢查過後發現婆婆的聲帶被燙傷了,身上也有多處骨折,需要送到縣上的醫院儘快救治。
這時眾人又看向了我,我無措地抓著衣角,“我們家的錢都在建國那裡,我根本沒錢。”
沒錢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拉回家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