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舔到了六皇子陌云殇的唇上。
他的唇冰冰凉凉的,带着一股蜜梨的清甜味。
甜到让我此刻不怕死不想停。
就这样,我睡了六皇子陌云殇,和他一起绿了我的未婚夫周彦辰。
陌云殇的卧榻上,我裹紧自己衣裙,坐在他斜对角方位。
“无端端毁了清白,你为何不哭?”陌云殇随意整理一番已被我扯烂的衣服,一双杏眼避过我,看向窗外。
“男女欢好,你情我愿,不值得哭。
况且殿下确实甜。”
“白姑娘好大的胆子,敢这般评价皇子。
但你可知?这迷情香是你未婚夫下的。”
陌云殇似乎很是在意“甜”这个评价,言语间咬牙切齿。
“知道。”
我搓着荷包上的穗穗,头也不抬地回答他。
“那你为何不恼?”“因为下迷情香,是我同他商量好的。”
“是吗?”他拽住我的脚踝,往他身边一带,双手擒住我的手腕。
我是第一次,先前那般磋磨,身上没一处好的地方。
此刻被他扯得吃痛不已,一下子哼出声来。
“我们这只小白兔胆子可真够大。
话说哪个男子猪狗不如,会愿意自领绿帽?”陌云殇松开擒住我的双手,指尖扫过我的睫毛鼻尖和脸颊。
我嗤笑一声,双手主动揽上陌云殇脖颈,眼中寒光四起。
“确实,比起清白,值得恼的,是其他。”
我告诉陌云殇,我重生了。
前世还是那场皇室家宴,不过宴席上没有陌云殇。
尝过“玉豆饮”的陌云止,随手就摔碎瓷杯,将剩下的几杯悉数泼我满脸。
“那么难喝的东西,你是想毒死我不成?”面对陌云止莫名其妙的发难,母亲立刻跪到我身旁。
“殿下,这‘玉豆饮’是我做的,考虑小女即将接任尚食之位,才提出让她侍菜的。
殿下若要责罚,请责罚微臣。”
“好好好!好一个母慈女孝。
既然你主动领罚,那就自且受着。
来人呐,将尚食拖至门外。
既然她说那鬼东西是她做的,那就让她一次喝个够。”
“回禀殿下,此吃食乃尚食府刚研制而成,没有多余的。”
宫人抖抖嚯嚯回应道。
“没有?那就猪吃什么,就给她吃什么。”
知道我们母女俩此次是真得罪三皇子,宫人们抬上一桶泔水。
全程在场的周彦辰,未做一句劝阻。
看着我哭天抢地,看着母亲被泔水灌得面如死灰目眦尽裂。
事后,是我将心神俱废的母亲背回白府的。
一路上行人纷纷嫌弃地捂住口鼻,无一人出手帮忙。
当晚,母亲一条白绫结束自己性命。
次日,皇恩愈发“浩荡”,尚食白家因冒犯皇族,免去尚食官职全家抄家后悉数流放北疆,白家之女白婧筠贬为奴籍,废除与周彦辰的御赐婚约。
再然后,周彦辰像个物件一样,将我送给了六皇子做通房丫鬟。
送我进皇子府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语竟是怪我从未亲手给他做过一碗咸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