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两兄弟之间的不睦,让没有证据的陈宥礼暂时退了一步。
当脚步声走远,沈黎漫紧贴着冰凉墙壁的脊背陡然就弯了下去。
她敛声屏气的等待着陈宥礼离开的时间,可——“给沈黎漫打电话。”
走至门前的陈宥礼冷声吩咐身旁的秘书。
沈黎漫的神经紧绷到极限,像是下一瞬就要断裂。
她的手机就在卧室。
陈墨也紧张的回头看了沈黎漫一眼,却又像是承诺,承诺一切都有他在。
沈黎漫没心情关注他眼神投递的承诺。
满脑子都在想着被陈宥礼捉到后,该如何脱身。
陈墨将她的害怕看在眼里,在秘书要出手机拨出号码的时刻,他朗声开口:“大哥我”已经晚了。
“嗡嗡嗡——”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
陈墨的话卡在喉咙里。
沈黎漫脸色一白。
她看不到陈宥礼此刻的表情,却好像能清晰听到外面渗透着森然的脚步声。
陈宥礼一步步朝着手机震动的方向走去。
稳健的脚步声,就是催命符。
手机就放在触目可及的地方,陈宥礼拿起来,“陈墨。”
因为高压的紧张,沈黎漫再次有了要干呕的感觉,她捂住唇瓣,已经卑劣的做好想把一切推到陈墨身上的准备。
陈墨对她用强。
陈墨不会有事。
可如果反过来,是她勾引陈墨沈黎漫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到陈宥礼的那个晚上。
那天她大学毕业跟朋友吃散伙饭到很晚,她抱着学位证去找在陈氏集团做高管的父亲。
她在地下车库亲眼看到陈宥礼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抬眼间他身旁的人就用钢管打断了跪在陈宥礼面前的女人的腿骨。
随后,像是处理垃圾一样的,让人把她丢到一家夜总会接客。
他说:“不玩死,不出。”
后来沈黎漫才听说,那天连惨叫都不允许发出的女人是陈宥礼的情人。
那女人在陈宥礼无暇顾及她的时候,跟别墅一年轻帅气的男保安好上了。
让陈宥礼丢了面子的人,要丢命。
沈黎漫对陈宥礼狠辣手段的畏惧,从那时就已经深藏心底。
脚步声和手机震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沈黎漫指甲扣进掌心,在浴室的门被打开的那瞬,她深吸一口气,就准备上前——可沈黎漫看到,陈墨先一步将那手机牢牢握在了掌心。
浴室开到三分之一的门,也被陈墨抵住。
兄弟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陈墨:“谢谢大哥。”
沈黎漫彼时连呼吸都已经停滞。
秘书低声:“陈总,沈小姐的手机无人接听。”
陈宥礼收回手,眼神晦暗,带着人离开。
当关门声响起,沈黎漫瘫软在地上,浑身汗淋淋的,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陈墨将手机丢在一旁,将她扶到床上。
沈黎漫从被子下面摸到自己的手机,发现竟然关机了,长长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