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怡是第一個。
顧怡不知從哪冒出來，顧怡關心道，“很抱歉今天太晚了，我不習慣住酒店。”
“你不用給她道歉。”
董聿看向我，“裴願，她不是外人，，以後是要和我們成為一家人的。”
裴願恍然大悟，她有什麼資格不讓董聿的女朋友來住呢。
明明裴願才是外人啊，在那麼小的時候父母離開了，這些年董聿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可是她過於貪心，居然對他有非分之想。
她忽然有些慶幸自己要離開了，不然等顧怡成為他們的家人，那麼裴願就會成為車頭徹底的外人。
她強顏歡笑道，“抱歉嫂嫂，我喝酒糊塗了。”
每個字都十分艱難地從她的牙齒縫中蹦出來，轉頭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所有東西都整理了一下，挑選一些必要的帶出國。
其他東西要麼掛二手平臺，要麼就扔了。
一旦忙起來，鬧孩子就不會有董聿了。
真好。
這些年董聿給她的錢她花的不少，因為她非常沒有安全感，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拋棄，像爸爸媽媽一樣。
她知道不能怪爸爸媽媽，可她總是忍不住。
整理東西時發現自己還未拆封的兔子睡衣不見了，那是十八歲生日時董聿送的，她一直沒捨得穿，因為她就是趁著那次生日表的白。
後來的每次生日都是一些昂貴但毫無新意的生日禮物，沒有意義。
她有些慌，也許是放錯地方了，她走出臥室卻看見顧怡此刻正穿著那套睡衣。
“阿聿好看嗎？”裴願大步走去，“這是我的衣服，請你脫下來還我!”其他我都能忍，她也可以拿走別的東西，但是這套睡衣不可以。
顧怡有些慌亂，“對不起對不起，我看到家裡有套全新的，我以為是給客人穿得”她手忙腳亂就要脫下來，即便裡面什麼都沒穿。
董聿按住了她的手，“裴願，一套睡衣而已，再買一套就是了。”
“不一樣，這是”話音未落，又被強硬打斷，“沒什麼不一樣。”
董聿掏出一張卡，“這裡面的錢夠你買下一個商場了，這套睡衣你就別爭了。”
裴願苦笑著接過卡，沒再說什麼。
他都忘了。
裴願屬兔，當初他看到她的睡衣有些磨損，在生日那天送了她一套睡衣。
上面的兔子是他專門找師傅學了，一針一線親手繡上去的。
裴願回到房間後把卡塞入錢包，這些她一分都不會拿。
她大概把這些年董家花在她身上的錢算過，她會全都還給董聿的。
睡前她微信收到了好友申請，頭像是一直笑得賤兮兮的狗，備註消息寫著：我是周斂。
通過後周斂發消息：明天出來玩呀？裴願：我要睡了。
她直接關閉手機睡覺，第二天查看消息看到周斂的晚安。
正準備洗漱，她聽到門外有些吵。
顧怡眼含淚水，翻箱倒櫃，“阿聿，我的玉佩不見了，是我奶奶臨走前給我的唯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