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信半疑。
夜深，沒喝過那麼多酒的我意識混亂，吐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癱軟在桌上。
周斂面色不好看，”不是妹妹，你就趴這了？我現在送你回去。”
裴願一把捂住她的嘴，迷迷糊糊搖頭，“不要回去。”
那個早就沒有容身之地的家，真的有必要回去嗎？周斂沒辦法，只能再次抗著她到附近一家酒店開房。
放下人後周斂轉身就要走時，身後忽然一陣柔軟，一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肢，“別拋棄我。”
裴願臉頰酡紅，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周斂。
周斂神色異常，眼神黏在她身上，喉結上下滾動著，莫名有些口乾舌燥，“你確定？我不是董聿，我是周斂。”
“我知道。”
“你知道留宿一個男人會發生什麼嗎？”裴願眼珠滴溜一轉，笑著剛想說些什麼，一頭栽進周斂懷中睡著了。
燈滅了，裴願穿著睡袍在被窩裡熟睡，周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環胸盯著她。
裴願的手機在黑夜裡亮了又亮，聯繫人赫然寫著阿聿哥哥。
周斂掃了一眼，將手機背了過去。
次日，裴願醒來只見周斂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怒道，“你換了我衣服！”周斂點頭，壞笑道，“喝斷片了？不止呢。”
這時裴願看到手機幾十條董聿的電話，立馬接通，“哥哥，我昨晚和朋友聚太晚就在外面睡了。”
“你不用來接我好吧，地址在”她忽然發現不知道這是哪裡，只能眼神示意周斂。
周斂立馬開口，“噢，這裡是”話音未落，他被裴願掐住了嘴。
他委屈巴巴看著裴願手忙腳亂地應付董聿。
“就我一個人，剛才是電視的聲音，我給你發個定位吧。”
電話掛斷後，裴願有些煩躁，腦海裡隱約記得是自己讓周斂留下來的，她撓了撓頭髮，“你現在快走吧，一會哥哥來我不好解釋。”
周斂故作驚訝，眉眼帶笑，“啊？你不對我負責我不走，我要名分。”
宿醉後本來就頭疼，現在碰上週斂胡攪蠻纏，她一個頭兩個大，“你要多少錢？”“我看著像缺錢的人嗎？”裴願大概真的是糊塗了，董聿的朋友怎麼可能缺錢。
二人僵持不下之際，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清冷的男聲，“阿願在裡面嗎？我來接你了，開門。”
此刻裴願好似在離交卷還有三分鐘時發現答案都沒有謄寫到答題卷，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轉頭看著周斂，“這次都怪我喝多了纏著你，賠償的事情後續再聯繫我好嗎？”周斂眼珠子在眼眶中轉了一圈，粲然笑道，“好啊。”
他轉頭去衛生間躲了起來。
裴願開門，董聿緩緩走進，可眼神一直環視屋內，臉色分外冰冷，“昨晚你一個人住嗎？”“對。”
裴願看著他離衛生間越來越近的步伐，只能攔住，“哥，我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