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著沈林洲的資助讀完高中和大學。
多年來,他對我寵愛有加,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想辦法給我摘下來。
直到這天,他把我帶去醫院,要我給一名女生長期輸血。
而躺在病床上的人,正是我那害死父母,害我顛沛流離患有血液疾病的親姐姐。
我成為姐姐的長期血包,日漸消瘦,甚至差點死在醫院。
他承諾輸完最後一次就娶我,可婚禮當日,我悄無聲息的走了。
1睜開眼,眼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點滴瓶。
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是這樣醒來的了。
“醒了?”一道女聲打斷我的思緒。
我抬眼,是和我相熟的護士。
還未等我開口,她繼續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副身體成什麼樣了,還給別人輸血!不要命了!?”自己身體什麼樣,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早就明確表示過身體扛不住了。
沈林洲也看得出來,卻還是在姐姐需要輸血時毫不猶豫地把我送來醫院。
不過沒關係,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這次之後,我就不欠他的了。
我嘆了口氣,隨後故作輕鬆地笑笑。
“沈林洲呢?”她臉色變了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在你姐那唄,來都沒來過,他哪次不是等你姐沒事了才想起你?真不知道你圖什麼。”
我垂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沈林洲來看我的時候。
我已經在醫院躺了一週了。
“小慈,我給你帶了粥。”
我的視線落到他手上。
打開蓋子,熱氣騰騰的米飯上飄著幾塊切碎了的香菇和青菜。
我最討厭的就是香菇。
我默不作聲的盯著眼前的粥,眉頭蹙起。
見我沒有反應,沈林洲自顧自地勸說:“小慈,你姐姐的病耽擱不起,血型也暫時找不到適配的,只能委屈你了。”
“你能理解的,對吧?”說著他舀了一勺粥餵給我。
我側頭躲開。
“所以我的身體就不重要了?你看看我現在還有個人樣嗎?要不你乾脆把我血全抽乾算了。”
“你別這麼任性!那是你親姐姐,你以前不是這麼冷血的,不要這麼自私。”
冷血?自私?我嗤笑一聲。
真要自私的話我一滴血都不會給她。
我和我這個姐姐本就沒什麼感情,從小到大她仗著父母對她的寵愛處處針對我。
連續給她當了好幾年血包,我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沈林洲許是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好,再次開口時態度又軟了下來。
他握住我的手安撫:“小慈,你不是一直想結婚嗎?等你身體養好,我就娶你。”
他施捨般的求婚讓我有些想笑。
我以前確實每天都想著嫁給他。
但現在不想了。
我搖搖頭,躺下背過身去。
沈林洲又象徵性哄了幾句。
見我還是沒反應,語氣也添了幾分不耐煩。
最終威脅似的扔下一句:“小慈,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