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洲肉眼可見的動了怒,正要繼續開口。
手機來電鈴聲猛地響起。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動的名字。
是陳暖。
3電話掛斷,沈林洲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暖暖她…那邊有點事。”
“去吧。”
我點點頭,十分平靜地開口。
沈林洲面上閃過一絲詫異。
往常這種時刻,我一定會拉著他不讓去。
“小慈,婚禮日期我已經選好了,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就結婚。”
又是結婚。
我不明白,他是想用這句話掩蓋自己的心虛還是穩住我。
沈林洲信誓旦旦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出了門。
我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心中一片死寂。
半小時後。
不出意外的,沈林洲出現在陳暖朋友圈。
她說想看恐怖片,一個人害怕,於是叫了沈林洲去陪她。
我知道這是她故意發給我看的。
她這套雙面人的遊戲還真是玩不夠,我順手給她點了個贊。
她的消息很快發過來。
【呀,小慈,我忘記屏蔽你了,你別誤會,我馬上讓他回去。
】我沒理會,幾秒後又接著彈出一條語音:“抱歉哦,小慈,阿洲說他不回去呢,怕我一個人害怕。”
沈林洲的聲音跟著傳出:“陳慈,你嘴上說著分手,現在又在這無理取鬧?你姐姐大病初癒,你別來添亂”“阿洲,你別怪她,她還小。”
兩人一唱一和的聲音讓我有些想吐。
曾幾何時,我真的以為沈林洲會是我這輩子的歸宿。
可如今,我只想離他們越遠越好。
從我出生以來,我就從未享受過任何人的偏愛。
我本以為,沈林洲是這個例外,可沒想到最終還是沒繞開陳暖。
又或者說其實從一開始,陳暖就已經橫在我們中間了。
高中的時候,我因為拿著貧困生的名額,從校內被欺負到校外。
那是一個初秋的黃昏,狹窄的巷子裡。
我身上僅有的一袋麵包,被那些人像逗狗一樣扔來扔去。
沈林洲就是在這時出現的。
他替我趕跑了他們,每天送我回孤兒院。
他提出要資助我上學時,我是強烈拒絕的。
我一直認為天上不會掉餡餅,更別說掉到我頭上了。
可不管我怎麼拒絕,他還是一直暗中幫助我。
時間一長,我也對他產生了別的心思。
我考上了他的大學。
在他畢業的那一年,他答應了我的表白。
畢業後,我本想在當地工作兩年,可沈林洲態度十分強硬的拒絕了。
那時我不懂緣由,以為是他不想再異地。
可當我回來時,他在家裡的時間卻屈指可數,甚至經常三更半夜被一個電話叫走,神色十分著急。
我忍不住跟蹤了他。
卻見到了我此生最不願意再見到的人。
我那患有血液系統疾病且血型特殊的姐姐,陳暖。
當年因為她一時興起的爭寵,我們失去了父母,後來更是三番五次阻撓我被人領養,最終搶了想要領養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