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視線落在那個盒子上,
我爸連忙抱起了盒子,神色有些心虛,
他支支吾吾地說著,
「這不是你媽那個,這是我另外給愛蓮做的!」
愛蓮!愛蓮!他叫的可真親,我媽活著的時候,他什麼時候這麼親密地叫過我媽?
我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眼裡閃過幾絲狐疑,
「沈凌,你說這是你給姓於的打的,可是為什麼這上面的劃痕跟我媽那隻一模一樣?」
「你不要說她死的時候有個像我一樣淘氣的小孩跑到她的墓地,把她陪葬的盒子給摔了!」
看著我爸抱著盒子,一臉警惕,不斷後退的樣子,
我的心裡閃過一絲背哀,
這麼多年,我媽到底嫁了個什麼人啊!
甚至連自己的陪葬,都被枕邊人拿去討好初戀了。
看著我爸眼裡有過一絲恨意,
我沒說什麼,
直接讓身後的工人去把盒子搶了過來,
我爸到底老了,而且還是一個人,
沒多久,這個盒子就到了我的手裡。
4
盒子並沒有上鎖,
或許是因為我爸過於自信,以為我永遠都不會發現吧,
不知為何,我有些心慌,彷彿知道這個盒子打開之後會有什麼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打開盒子後,入目的是兩個格子,
一個格子裡凌亂地裝著一些媽媽的首飾,
和一封信,
信件是我爸沈凌的字跡,
「蓮蓮吾愛,請原諒我的無能,她活著的時候,我讓你受盡委屈,她死了,我把你喜歡的東西送給你,聊以慰藉。
」
看到這,我覺得血液直充頭頂,
什麼叫她喜歡的東西?明明這是我媽的!
一看到這,我瞬間想起了很久以前我媽跟我講過的一件事,
我媽說她小的時候,家裡有個傭人的女兒跟她年紀相仿,玩的也不錯,
可那個姑娘卻心術不正,對著我媽的首飾流口水,甚至動手偷了我媽的一條項鍊,
我媽心軟,不想多計較,只是把這對母女趕了出去,
該不會那個小偷就是這個於愛蓮吧!
我焦急地把這封信放下,拿出了另外格子裡的一沓信紙。
看到這,我呼吸急促,滿眼不可置信,
看著我的樣子,我爸還想過來搶,
卻被管家攔住了。
上面的字跡我再熟悉不過,是我爸的,還有一個娟秀的字跡,
信紙已經有些泛黃,
最早的信紙可以到1988年7月,
那封信上,是我爸的字跡,
「蓮蓮,鵬鵬已經一歲了,很可惜我沒能看見他剛學會走路的樣子,不過我為你們準備了一份禮物,是那個老巫婆的一條手鍊。
」
「她當年那麼侮辱你,甚至為了一條項鍊把你趕出去,如今我為你寄過去了一些禮物,聊以慰藉。
」
看到這,我整個人彷彿都被定住了,
滿眼不可置信,
可這確實是我爸的筆跡。
難怪,家裡的東西總會莫名其妙少了兩件,
起初我媽還不在意,可次數多了,
我媽也覺得不對了起來,甚至排查了家裡所有的傭人,卻一無所獲。
我爸當時還在一旁冷嘲熱諷,
說我媽小心眼,明明是自己弄丟的,卻非要誣賴傭人。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我用力地揉了揉眼,
瘋狂地將剩下的信封一一拆開。
「阿凌,鵬鵬今年已經三歲了,早就會走會跳了,他一直盼望你能來看他。
」
「蓮蓮,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已經十歲了,若不是因為我還需要為我們的兒子把易氏集團奪過來,我恨不得將他們母女抽筋拔骨。
」
「易玲那個賤人還想要一個孩子,可我已經結紮了,絕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
看著信上冷漠的字句,我再也忍不住,
吐了一口血,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