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残忍的仪式,我和父亲,母亲跪在灵堂里面,低着头听着张启云与前来帮忙的人将硬木钉子打进尸体里面的敲击声,每敲击一下,我的心就痛一分,满脑子都是奶奶平日里的音容笑貌。
仪式完成之后,张启云将奶奶的尸体用白布裹住,依旧放在了灵堂里面。
母亲却又眼神示意我给她出去。
我跟着母亲来到了房间中,母亲关上了门,很紧张的问我:“这一次,你干爹来,你有没有察觉不对劲的地方?”我很疑惑的看着,回想着见干爹时的情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干爹右手虎口处是不是多了一个标志,这个标志是这样的!”母亲说完就拿笔画出来了一个叉的标志。
经母亲这么一提醒,我算是想起来了,好像确实多了这么一个标志。
母亲见我点头,脸色越发惊恐起来,她一下子抓着我的胳膊,紧张的说道:“常山,这一次你一定不能跟你干爹走!绝对不能!”我点了点头,答应了母亲,心中却觉得格外的疑惑,忍不住问:“娘,为什么啊?”“孩子,我实话跟你说,在我生你的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条大蛇在追,大蛇蛇头的有着一个标志,跟你干爹手上的一模一样,大蛇追我,口中还说,它要我肚中的孩子,也就是你!”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握着母亲的手,让母亲放心。
天快亮的时候,张启云让人带着奶奶的尸体出去火化,临走时,他一直嘱咐我,决不能跟着干爹走。
但,张启云一走,干爹抓着我的手,就要带我走。
他伸出右手过来抓我的胳膊,那在虎口处的青灰色的“叉”行图案非常的明显,跟母亲画得一模一样。
我没有岔开了话题,假装对干爹手上的图案感兴趣的问:“干爹,这个图案是什么?”干爹愣了楞,回答道:“这是我们族中的标志!你快跟我走,我救你性命!”“干爹,我我不想走!”我直接拒绝。
干爹一听立即就急了,“你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跟我走,我救你!”干爹说话之间,有一种要强行拉着我走想法,但这个时候,母亲出来,他见了母亲,有些不甘心的说了一句:“你还会再来,你好好想想!”说完,他就愤愤不平,大步走了出去,然后我听见了马蹄声响了起来。
等张启云回来的时候,奶奶只剩下了骨灰。
前一晚派出去二郎庙借佛前青铜灯的人也回来。
那是一盏做工非常精巧的青铜灯,显然是在庙里面用了很久,全身光滑,还没有点亮,我就感觉到这一盏灯仿佛在发光一般。
张启云让父亲写出了我的八字,然后他再照着写在一张很大的黄纸上,黄纸被做成了旗帜,插在棺材前面。
我脱光了上衣坐在棺材里面,张启云就用毛笔沾了朱砂在我的背上画黄符。
他一边画一边对父亲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