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雲口中高念著:“玉盞長明萬歲燈,一燈燃萬歲!”繼續點燈,然而,青銅燈還是點不燃。
我躺在棺材裡面只覺得全身發冷,幾進絕望。
“難道,親不閉眼,死不瞑目,還沒有解除的?事到如今,我只有用另外一個法子試一試了!”火盆燃燒得很旺,青銅燈卻一直無法點燃。
張啟雲說他還有辦法,在我看來,他只不過是在安慰我。
我還是躺在棺材裡,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會躺在棺材裡面的,而這一口四四方方的棺材卻也是每一個人最後的歸宿。
每一個人都會死,只不過是遲早的事。
我躺在棺材裡面,全身冰冷,咳嗽變得越發的劇烈。
自從前一晚吐過血之後,就好像開了一個頭,每一次咳嗽只要一猛烈,鮮血就會噴出來。
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
為了不然母親知道,每一次我都用力隱藏。
但在第三次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
母親被嚇得面色慘白,幾乎站立不穩,她驚慌失措的叫來了父親和張啟雲,讓我給他們說情況。
我很平靜的簡單說了說情況,張啟雲開了一個藥方讓母親熬中藥給我喝。
我躺在棺材裡面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在夢裡,我又見到了那一個青灰色衣服的少年,他額頭頂著血紅色釘子眼的胎記,全身上下都是刀疤。
他站在黑暗中,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然後向我招手,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那模樣和神情就跟前一晚我在門口看見他的時候一樣。
我非常黑怕,拼命的跑,想要甩掉他,或者躲開他。
但,無論我跑到了什麼地方,他都跟在我的後面。
他面無表情,一張臉並不猙獰,但在我看來卻覺得無比的可怕。
我拼命的跑,拼命的逃,無能跑到哪裡都甩不掉他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全身大汗,幾乎虛脫。
我無力的看著四周,四周的光線已經變得昏暗了下來,我用手抓住棺材的邊沿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力氣,我嘗試了三次,才勉強坐了起來。
我想我真的要死了,全身沒有了一丁點的力氣。
我打量著四周,發現四周的一切都改變了模樣。
屋子裡麵點滿了蠟燭,但即便如此,卻依舊非常的黑,而且,這個地方更像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我看看足足一分鐘,才看明白了過來,這裡就是奶奶的靈堂,只是四周全部掛滿了黑布。
在不遠處,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香爐,黃紙,銅錢劍等物件,此刻,父親正幫著張啟雲掛一面白色的,紙做的旗幟,上面寫一個“魂”字。
除了張啟雲和父親,屋裡已經沒有其他的人。
掛好了那一面的白旗,父親將椅子放在彭旁邊,在椅子上放了一盆水,然後有放上了一塊黑布。
張啟雲看見我坐了起來,用布袋裡面拿出來了東西遞給父親。
父親接了,走到了我的面前又遞給我。
是三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