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只能凭感觉,像是一阵风,如同蛇一般的游走。
起初的时候,它在屋子的四周游走,然后好像它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就像是一条蛇一般在我的身边游来游去。
“奶奶?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我在心中问道,只是问不出来。
突然,我感觉气流不再流动了,它就我正前面,而且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冰冷的气流,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了。
“这边!”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过来,然后就看见一支毛笔对着我点了过来。
声音是张启云的,毛笔也是他点过来的。
但是毛笔没有点中我,而是我的额头前面停住了,停住后,又开始后退,然后来到了椅子上处。
张启云松开了手,那一只毛笔就悬在了半空中。
椅子下面开始冒出白烟,然后白烟上面的黑布就升了起来。
黑布如同一个人影一般站了起来。
我仔细看着,越看越觉得像奶奶。
我手抓在了棺材边沿,想要走出来。
一旁的父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对着我摇了摇头。
我眼圈发热,泪水夺眶而出。
“若想保住你家血脉,其中事由原委,你老实跟我说!”张启云对着那一块黑布说道。
黑布动了动,我并没有听见奶奶说话,但却看见张启云不住的点头,随即他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自始至终,我都听见张启云在自言自语,但张启云却侧着耳朵好似听得很仔细。
突然,他点了点头,脸色一变,说道:“这就不必了!我会全力救常山的!”说完,他瞪眼喝道:“救他,还是害他,我自有分寸!你已不属于这里,请离开吧!”张启云说完,将铜钱剑往桌子上一拍,我就看见那一块飘起来的黑布,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力一下子落在了椅子上。
张启云将小铃铛从白纸旗帜下去取下来的时候,对着我和父亲说道:“嘴里的铜钱可以拿出来了!”父亲一下子将铜钱吐了出来,赶紧上去帮忙收拾,并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张启云将白色的旗帜取下来,放在一盆的火盆里面烧掉,看着窜出来的火焰,说道:“天地君亲师的神位你是什么时候写的?”父亲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我二十四岁那一年写的,现在我四十四岁,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你父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张启云接着问。
“我结婚前一年,也就是十九年前!”父亲回答道。
张启云点了点头,“你父亲也死于亲不闭目,也是死不瞑目!”父亲的父亲,我从未见过的爷爷,已经死去十九年,难道他还能够影响我?我对爷爷没有印象。
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中,我知道爷爷的尸体也需要被挖出来火化,只有这样才能够完全解除“亲不闭目”,然后化解“地字离土!”我实在不明白“天地君亲师”不过是简单的五个字,为何讲究如此之多?而且,不知道其中讲究,写错之后带来的惩罚竟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