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實在是笑不出來。
蘇竟白也和我一樣愣在原地,沒有走過去。
愣了一會兒,場面著實尷尬。
我想過去,打聲招呼也好,這樣起碼不會有失氣度。
打入地獄的我,沒注意到眼前的臺階。
當我以為要在情敵面前摔個狗吃屎的時候,蘇竟白摟住了我。
我坐在陽臺上喝酒。
蘇竟白在旁邊畫畫。
估計他也不好受,他哥不去開家長會,還帶回來一個嫂嫂。
我更不好受,覬覦了好幾年的大豬蹄子被人啃了。
而我連味道都沒有嚐到。
「小白,我和她誰好看?」「她?」蘇竟白這個小木頭,不是說他智商挺高的嗎?「就是你準嫂嫂。
」蘇竟白眼睛都沒抬一下:「你。
」雖然我知道那個女人比較好看,但還是被蘇竟白感動到了。
我一隻手抱著酒瓶,一隻手抱著蘇竟白:「嗚嗚嗚嗚小白,我們不能做家人了,以後我不能給你開家長會了。
你哥,你哥,怎麼不喜歡我?」蘇竟白的臉在我面前晃晃悠悠,我突然覺得,這小子好像長的真不錯。
他哥就是眉清目秀的長相,但是這小子不同於他哥,骨骼分明,還挺俊美。
我腳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小白,你幫我把你哥搶回來好不好?」蘇竟白放下畫筆,離我越來越近。
他沉聲道:「酒好喝嗎?」我抱緊酒瓶說道:「不行,你還沒成年,還不能喝酒。
」蘇竟白舔了舔嘴角,輕聲道:「成年之後就可以?」我點點頭,或許是吧。
可是在蘇竟白成年那一天,他哥死了。
我被家人接回家,看著蘇竟白一個人在醫院的地上咆哮。
他滿眼猩紅,無助地看著他哥的屍體。
聽我爸爸說,是蘇清寧做生意擋了其他人的路,所以別人眼紅,製造了車禍。
我看著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就躺在那,滿身血跡,只覺得天旋地轉。
在我昏迷之前,只有我隱約覺得,有一個人在笑。
雖然笑得很小心,但我還是聽到了。
我被關在家裡,哪裡都不準去。
說是與蘇清寧有關係的人,都很危險。
那蘇竟白呢?小白呢?爸爸說,他已經成年了,可以應付的。
我再三拜託爸爸要照顧小白,要查出真相。
爸爸只是點了點頭,沒收了我的手機和通訊工具。
我最近都睡得不好,只能吃安眠藥才能入睡。
覺得夜裡有些寒意的時候,想起來找找被子,卻對上一雙孤寂危險的眼睛。
「小…小白?你是小白嗎?」我捧住他的臉。
他愣了一會兒,笑著緊緊抱住我:「姐姐…」他好像突然長大了,整個人顯得孤寂又冰冷。
就算是笑的時候,也散發出絲絲寒意。
他隔著他的衝鋒衣抱我抱得很緊,特別是在我只穿了睡衣的情況下,有些隔應不舒服。
「若若,有什麼事嗎?」媽媽在門外敲門,然後在門開的一瞬間,蘇竟白躲進被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