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靈胎降生當日,我九死一生耗盡靈力生下的孩子,卻狠狠咬住我準備抱它的手,然後撲騰著一對小肉翅投進夜鶯懷中。
它不親近我,卻不斷舔舐夜鶯的臉頰,一幅母子情深的模樣。
夜鶯抱著它,淚水盈盈跪在我面前惶恐啼哭:“王后饒命,翼兒還小,不是存心暴露您用秘術借子之事的。”
還不等我解釋一字,平日裡對我深情繾綣的白虎王竟直接出手震碎我的心脈。
心脈被碎後,我只覺得胸腔激盪異常,不斷嘔血,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卻對我的慘狀視而不見,怒聲指責我。
“是本王看錯了你,不曾想你竟是虛有其表,逼迫鶯兒,奪其子嗣,你惡毒!”面對王的話,他的族人自是深信不疑。
他們圍著我,紛紛對我指指點點。
“自己沒本事生,竟然盜竊夜鶯夫人的孩兒,還說什麼是靈族最好孕的靈鳥,我呸!”“這樣的人不配為我族皇后,請王即刻廢除她皇后之位,施以嚴懲!”“難怪她嫁給王百年未有身孕,卻在夜鶯夫人來後,立刻有了子嗣,原來是靠偷啊。”
……“不是……”我拼盡全力開口,可剛出口兩個字,白虎王就將虛弱的我逼回靈身。
他抓住我的身軀和翅膀,滿臉猙獰。
“騙本王這許久,縱你一死也難消本王心頭之恨。”
話落,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背後的劇痛就將我的感官徹底淹沒。
我顫抖的喘著粗氣,視線剛變得有幾分清明,他便將我一雙滲血的羽翼扔在我面前。
我不敢置信的望向他,他卻伸手將夜鶯勾進懷裡,一家三口,親密無間。
“鶯兒,你說,你想怎麼懲罰她?”夜鶯悠悠道:“我雖很想放過姐姐,但這畢竟是王的孩子,姐姐這次屬實是錯了,不如吊在黑風崖上思過吧?”黑風崖對於所有靈獸來說,都是可怕的存在。
它常年颳著一股罡風,崖頂的罡風弱一些,但刮在靈獸身上,便如刀割一般,立刻出現深可見骨的血口,且傷口不凝,流血不止。
相傳,黑風崖底曾死過一隻大妖,妖氣所化,成了這可怕的罡風。
可白虎王聽後,絲毫猶豫都不曾,當即下令讓人將我吊在了黑風崖上。
罡風日日將我凌遲刮骨,血水順著我的臉頰淌落進深不可見的崖底。
我不甘的嘶吼,“我沒有偷,那就是我的孩兒,你們把它還給我。”
“夫君,夫君你在哪裡?”可我喚來的,只有一身金色華服的夜鶯,那是白虎族王后才能穿的金袍。
還有,自我孩兒身上發出來的,並不精純的雷電……“我?我做了什麼?”白虎王怔愣片刻,臉上再次浮現溫柔神色。
“好了,凝兒,別再做傻事了,將靈珠放下,那是我們孩兒最後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