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见了妻子和她的白月光,他们在一个私人诊所。
妻子的白月光见了我,竟然强势地要我捐肾。
难怪那天我昏迷之后,妻子二话不说把我往诊所拉,目的是为了配型。
“罗强,既然你在这里,那顺便做个结扎吧。”
“凭什么?”“我要给他备孕,让他在世上有个后。
而你,虽然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但只配当工具。”
1我的妻子王萍很平静地回来,看着我一言不发。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把包里的捐肾协议朝我扔过来,甩在我的脸上。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不多说。”
她说,我的肾适合,看在人道主义的份上,我也该同意,否则就是冷血。
“我的命不是命吗?”“那能一样吗?失去一个肾你会死吗?能做好事你为什么不去做?”王萍还严厉地责问我。
“失去一个肾,后遗症很大。
再说,凭什么要我捐?”我朝她吼。
我还爱着王萍。
只要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同意捐的。
我知道那个男人是她的初恋,是所谓的白月光,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的王萍,在法律上是我的老婆。
“这样,才能表达你的大度,表达你是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逻辑?我要是不捐,那就是一个小男人?“罗强,我看你就别闹了。
你失业也有三年了吧。
这三年里我养着你,算是尽了做妻子的责任,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就啥事都使唤不上了是吧?”“再说,你失去一个肾,还不是我继续养着你?我就想让李建活得长一点儿,我做错了吗?”王萍很愤怒地指责我狭隘自私。
“如果你离开我,上哪儿去找我这么宽容大度的女人?现在我就让你去捐一个肾,给我以前的男朋友,就这么为难你了吗?”我沉默不语。
自打失业之后,我就彻底没了话语权。
在家里我啥活都干,接送孩子,洗衣做饭,给她爸妈跑腿,就是一个全职保姆。
失业,就是我的原罪,是可以抹杀掉其他功劳的。
“罗强,我等你最后一句话,李建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依着王萍的逻辑,我要是不捐,那就是一个杀人犯。
到了晚上十一点,王萍还在折磨我。
我监督完女儿做作业,干完家务,已经精疲力尽。
“罗强,你说话呀,就等你签字呢。”
“假如我就是不签呢?”我不是一个圣人。
“那没什么可说的,离婚。
女儿归我,什么都归我,你净身出户。”
她把脸别过去。
“凭什么?这家里也有我挣的。”
“我是女人,是弱势,要养女儿,当然啥都要。”
“我可以养女儿。”
她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罗强,得了吧,你都失业那么久,女儿要是跟了你得喝西北风!”王萍不止一次嘲笑我的能力,嘲笑我要躲在家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