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她說出來的話,就足夠讓我心寒。
“顧安,你可真有本事,聯和護士一起來騙我。”
“什麼狗屁植皮,你還真的拿我當傻子。”
護士尷尬的望向我,我牽強的勾了勾嘴角,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任由她離開。
面色蒼白的望向護士,“手術吧,我自己籤。”
這次植皮手術還算是成功,可胳膊依舊還是有火燒的疤痕,會跟隨我一輩子。
它們是我勇敢的證明,我並不害怕。
術後的半個月,我決定回家修養。
反覆試了三次密碼鎖,卻怎麼都打不開。
難不成,密碼改了?正想著,門內傳來走路聲,見到是我時,蘇瑾夏的笑容僵在嘴角,“你怎麼回來了?”她身後還有窸窸窣窣的洗漱聲,江黎擦拭著碎髮,站在浴室門邊。
曖昧旖旎的氛圍讓人很難不多想。
“是顧哥回來了,我只是借用你的浴室洗了個澡,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江黎目光夾雜著挑釁,嘴角微微彎起。
蘇瑾夏緊張的望著我。
我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走到廚房旁的酒櫃。
熊熊大火,如今被他們打掃的乾乾淨淨。
“你火災受傷,還能洗澡?”江黎全身一僵,支支吾吾的說自己是肺部不舒服,沒有皮外傷。
相反蘇瑾夏滿臉嫌棄的捏著鼻子湊到我面前,不悅的推了我一把,“你怎麼一點都不愛乾淨,身上一股子汗味,還好意思責怪別人洗澡?”我剛做完手術,自然不能洗澡。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要不來我的臥室,其他隨你們意。”
我沒有再解釋,也沒再多瞧一眼,想要回臥室休息。
卻被蘇瑾夏攔住,“你怎麼不關心我他為什麼在這?難道你不愛我了嗎?”愛,愛在她眼裡一文不值。
臥室門咣噹關上,身後傳來她的怒吼聲。
我堵住耳朵,睡的香甜。
不知過了多久,被律師的消息吵醒,他說所有證據都齊全,只等著我的消息。
【那你們現在來我家吧。
】發完,我走出臥室,就看見蘇瑾夏跨坐在江黎的腿上,雙手細心的為他擦拭著下巴的傷口。
只是劃了道紅痕而已,就這麼緊張。
看見我出來,她不僅沒有躲閃,甚至還驕傲的仰起頭。
似乎還在向我挑釁。
可我已經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了。
“客廳冷,你們要不回臥室?床頭那還有避孕藥,小心別中招了。”
蘇瑾夏臉色大變,眉頭微微簇起,眼看著就要流下淚。
江黎頓時把她護在懷裡,指著我的鼻子斥責道,“顧安,虧我把你當兄弟,你怎麼能如此揣測夏夏?她就是我的妹妹,我們什麼都沒有。”
“難怪你火災會對她不管不顧,你這種人,算什麼男人!”他說的有理有據,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批判我。
我嘲諷的盯著他,就像看條狗那般,“你確定起火的時候,是我拋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