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誠,我好想你。”
她幫我打開副駕駛車門,卻在我進去的時候拽住我胳膊,俯身深情吻住我。
戀愛八年,我們每天都如同在熱戀。
從前我總是笑著回吻過去,“也不避著人,讓我同事看見,回頭又該笑話我了。”
傅清雪總是大方笑著摟住我。
“我親自己的男朋友,誰敢笑話?”可如今,我僵硬的被她吻了下,沒了其他動作。
傅清雪看出我一臉疲憊,捏了捏我的手,柔聲道:“上車吧。”
傅清雪的車上,依舊是乾淨整潔的不像話。
沒有絲毫可疑的痕跡或香味。
從前聽同事說起他們的對象出軌,會在車上搞點貓膩。
我當時很篤定的想,“我女朋友是有潔癖的,她肯定不會。”
我用力聞了幾下。
才恍然發覺,這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味道。
我仔細想起,傅清雪不是一直噴空氣清新劑的,而是從某個平常的日子開始。
記得那次她說,“順路載了薛甜一段路,她抽菸,弄得車裡都是煙味。”
薛甜是她大學室友,也是這麼多年的好閨蜜。
人很好,但是喜歡抽菸。
當時我信了,沒覺得有什麼。
可現在想來,今天看到傅清雪在樓下接程北的那一幕,明顯輕車熟路不是第一次。
傅清雪笑著跟我說起今天發生的趣事,我卻沒聽進去幾句。
只是在等紅燈的時候,平淡開口問了句:“清雪,你最近還做那個夢嗎?”傅清雪愣了愣,側眸看了我一眼。
似乎在審視我的表情,為何忽然問出這句。
她倏地笑了,“最近沒怎麼做了,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她從方向盤騰出一隻手,溫柔的握住我,眼神分外關心。
“怎麼了寶寶?”“忽然這麼問,是不是還在擔心我?”“可能那只是一個意外吧,畢竟我已經有南誠寶寶了,什麼夢都不能阻礙我們的感情。”
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真摯,愛慘了我。
可我卻心裡空洞的厲害。
從幾個月前,傅清雪就隔三差五開始做一個春夢。
夢中她和一個年輕的男人交歡。
她會夢到在衛生間酒吧客廳廚房甚至是我們的主臥各種場景。
每次都是和穿著西裝,眼下有紅痣的那個男人。
沒有人聽到女朋友夢到和別人親密,會開心的。
我抑制住心裡的異樣情緒,笑著安慰她,“該不會是陰桃花吧?”雖然只是做夢,傅清雪又坦誠的全都告訴我,我還是安心了不少。
太關心她,有一晚一夜沒睡,我開著小夜燈陪著傅清雪。
她睡夢中也有了強烈反應。
臉頰緋紅,似乎情動。
我只覺得心裡不是滋味,還幫他找了大師看看什麼情況,最後也沒什麼結果。
吃完大閘蟹回家,傅清雪搶先去按電梯了。
我關車門時,忽然發現了遺落在副駕駛座夾縫裡的一張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