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霆曜憤怒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迷茫,彷彿是在問“難道不是嗎”?鍾時落嘲諷笑著:“小叔,我姓鍾,不姓鄭,鄭家不是我家,你,沒有權利管我去哪!”時間彷彿凝結在此刻。
車裡安靜的可怕,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鍾時落無畏無懼地直視著鄭霆曜的雙眼,她已經不是一年前的鐘時落了。
濃濃的挫敗感頓時包圍了鄭霆曜。
良久,鄭霆曜才鬆開鍾時落,黑沉著臉一言不發下了車,點燃了一根菸。
鍾時落嘆了口氣,下車拿下鄭霆曜嘴裡的煙。
心平氣和道:“小叔,我總歸不是鄭家人,你不能一意孤行把我扣留在鄭家的呀。”
鍾時落的本意是想勸鄭霆曜放她離開。
可鄭霆曜卻嗤笑一聲,眼神里瞬間充滿了嘲諷與鄙夷。
“鍾時落,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坐了一年的牢就教會了你欲擒故縱是嗎?”鄭霆曜逐步逼近鍾時落,一雙鷹眼犀利地直視著鍾時落。
“別以為你假裝要離開我就會上你的當!你一直強調你不是鄭家人不就是暗示我娶你嗎?你想都別想!”“我鄭霆曜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別妄想取代小晴的位置!”說罷,鄭霆曜便開車揚長而去,留下身無分文的鐘時落。
11.鍾時落走回到鄭家的時候,發現門鎖已經換了。
她的鑰匙再也打不開鄭家的門鎖了。
給她開門的是夏晴。
“落落回來了,你看我都忙忘了,原本霆曜跟我說你在機場我還說要一起去接你來著,結果給忙忘了,快進來。”
鍾時落看著還沒來得及搬回房間的行李,垂眸半晌。
“落落呀,你小叔說想跟我儘快完婚,讓我先搬進來適應適應,你不會介意吧?”夏晴是背對著鄭霆曜跟鍾時落說話的,語氣極其溫柔然而眼神卻無比狠辣。
如果鍾時落不清楚夏晴就這樣的人,也許會覺得她人格分裂。
鄭霆曜從樓上走下來,顯然是已經站在樓上偷聽了好一會。
“你問她做什麼?這是鄭家。”
話說到一半,鄭霆曜便不說了,生怕鍾時落借題發揮又要離開。
“愣著幹什麼?幫你小嬸幫行李,鄭家不養閒人。”
鄭霆曜語氣冰冷。
拖著厚重的行李箱走了十公里回到鄭家的鐘時落此刻已然有些撐不住了。
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有種搖搖欲墜的可憐感。
鄭霆曜蹙眉:“你還裝”“我搬。”
鍾時落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打斷了鄭霆曜的話。
她一點也不想再聽到鄭霆曜那些傷人的話了。
縱使她已經決定放棄喜歡鄭霆曜了,但人心終究不是鋼鐵做的。
她還是會難過的。
夏晴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溫柔地上前挽住鍾時落的胳膊。
“那就謝謝落落了,麻煩落落幫我一起把這個箱子搬上去。”
“其實我的行李不多的,都怪霆曜平時給我買的禮物太多了,幾個箱子都裝不完,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