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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平生想解釋，怎料馬婆婆囉嗦勁上來了說個沒完。
“我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知道你們年輕人身體好喜歡追求什麼花樣刺激，可你也得節制啊！細水長流都不懂！”
虧得顧平生個子高，不然馬婆婆非得跳起來拍他的頭。
“況且你身強力壯的，你媳婦那一看就嬌嫩的身板怎麼受得了，最近計劃生育查的嚴，你們也得想好了，萬一擦槍走…”
“婆婆，我來找平生。”林歲歡不經意打斷，白皙的鵝蛋臉染上紅暈，麻花辮梳得整齊，十分乖巧。
她穿著白襯衫，夕陽的光給她鍍了一層金色，就連頭髮絲都發著光。
林歲歡歪著頭一笑，顧平生心臟都停了。
他怎麼不會呼吸了？
顧平生喉結滾動，臉上的汗珠剛好滑落，順著脖頸沒入胸肌，他不自然地撇過頭：“你怎麼來了？”
馬婆婆瞧他這個不會說話的勁，上去就是一個大比兜：“廢話！媳婦來找丈夫這不是天經地義。”
她上前拉住林歲歡的手，把人往屋裡領，笑眯眯地樣子讓林歲歡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上一世的記憶。
可以說是前世今生，這個馬婆婆都是給她溫暖的人，她在心裡已經把她當成母親來對待了。
她看著同樣也在看她的顧平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對她自然是好的沒話說。
只是她好像來晚了…
林歲歡覺得頭暈暈乎乎的，臉頰也開始發燙，可能是酒勁上來，她心臟都撲通撲通的，就連目光也不由得瞥向那個男人。
馬婆婆示意她坐到炕上，身下傳來熱乎乎的感覺，林歲歡剋制著睏意，笑得極有感染力：“馬婆婆，我叫林歲歡，您叫我歲歡就好呀！”
“這閨女真招人稀罕，”馬婆婆喜歡得不得了，她年紀大了但是記性好得很，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你剛才臉色不好，是不是那臭小子晚上太折騰你了。”
“你告訴婆婆，我替你做主！”
小姑娘身子才剛長開，讓他折騰壞了可怎麼好？
林歲歡扶著額頭意識有些不太清晰，一時沒反應過來：“沒，他沒折騰我，挺安靜的。”
“…”馬婆婆先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受了不小刺激的樣子，聲音顫抖道，“什…什麼，難道他不行嗎？”
她轉頭看向人高馬大的顧平生，還算明亮的眼神向下看去…
也看著也不像啊，莫不是真的有隱疾？
馬婆婆握著她的手，已經要抹眼淚了：“歲歡，真是苦了你啊。”
林歲歡的的酒氣醒了些，不是怎麼好好的就哭了？
她怎麼就苦了，哪裡苦？
林歲歡雖然還沒反應過來，但潛意識告訴她也不是什麼好事：“什麼不行，什麼苦？”
“夫妻晚上那點事啊，你連這個都不懂，怪不得你臉色這麼不好，看來生子真的是不行。”馬婆婆一臉惋惜，看著傷心不已。
“啊？”林歲歡這下是徹底酒醒了。
顧平生實在看不下去，他站在這好好的，性功能也好好的，怎麼就不行了呢，到底哪出錯了？
他主動上前攙扶快要站不住的馬婆婆：“您先別傷心，事情不是…”
馬婆婆看著年老體衰，一個甩手卻把顧平生的手都打到一邊去，摟著林歲歡就要哭：“哄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媳婦！”
“你該哄哄你面前這個傻丫頭啊，虧她還死心塌地跟著你…”她聲淚俱下。
林歲歡人已經慌了：“婆婆，我…他…！”
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都快急死了！
她氣鼓鼓捶了下顧平生的肚子：“你快說句話啊！”
顧平生此時盡顯男子氣概：“我行！”
林歲歡：“……”
啊啊啊啊啊！！
她現在真的很想有個木頭棍子把他打暈，羞死了！
但她也確實是想和顧平生做真夫妻的，但人家不願意，能怎麼辦？
她總不能把人綁著自己坐上去吧？
馬婆婆從悲傷中緩解過來，眼神中閃著堅定的光：“等等！”
“其實我們感情挺好的，那方面也…”林歲歡解釋。
馬婆婆主動打斷她，說書先生一樣胸有成竹：“不用說了，老婆子我有辦法！”
林歲歡成功被帶歪：“什麼辦法？”
馬婆婆打開櫃子一頓翻騰，在一堆舊衣服下面翻出一箇舊油紙袋子。
她看著袋子感慨萬千，放低聲音神秘兮兮對著二人說道：“這是我年輕時託人弄到的絕世秘方，喝了不僅能給夫妻房事添勁，還不容易懷孕。”
“最重要的是，她對女子身體沒有損害！”
他一股腦塞到顧平生懷裡，拍拍他的胳膊，跟老母親似的操心，囑咐道：“你就喝吧，保證你重振雄風！”
顧平生：“……”
林歲歡：“……”
你人還怪好嘞。
就算真管用，她也用不到啊。
就算顧平生真喝了，那時候她估計早就和他離婚了。
林歲歡知道是推辭不了了，不想辜負她老人家的一番好心：“謝謝您了。”
她一邊感謝，一邊在身後暗戳戳狂甩顧平生肩膀。
快收下啊，不然這個話題沒完了！
顧平生還沒開竅，語出驚人：“謝謝了，我們不需要，您自己留著用吧。”
林歲歡只感覺氣血倒流，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她轉過頭瘋狂眨眼，示意身邊的男人說錯話了：“你瞎說什麼呢？！”
說罷，她又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看向馬婆婆。
“平生和您開玩笑呢…”
林歲歡自己說完都覺得沒有說服力，哪有和老婆子開這種玩笑的？
馬婆婆倒是神色沒有任何不悅，嚴肅打量著顧平生，緩緩說道：“我這裡有瓦罐，熬藥藥效好，你喝完了再走。”
顧平生撇過頭，平時木頭般的神色終於出現了裂痕：“我不喝，我好著呢。”
馬婆婆脫下鞋子就要往他身上招呼，男人個個都這麼嘴硬，受苦的不還是她們女人。
“你媳婦這樣子一看就是黃花閨女，你們成親到現在肯定都沒圓房，不是你的問題還能是誰的？”她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