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你怎麼眼睛這麼紅?哭過了?”我說不出話,回身給了他一個擁抱。
想當初,師傅的公司還不是公司,只是一個工作室時,我們三個多簡單快活。
其實在我們這一行裡,是沒有師徒這一說的。
但是我喜歡叫他師父。
因為他不僅毫無保留的教我們怎麼去創作,還會經常跟我們將道理,樹立行業三觀。
可如今,時移世易,物是人非!師兄嘆口氣,拍了拍我的後背,“小林,聽師兄一句,沒什麼是過不去的。”
我鬆開他,“好。”
深吸口氣,我還是決定告訴他,也只有他,是我現在唯一應該給交代的人了吧!“師兄,我決定隱退了。”
師兄愣了片刻,眼圈漸漸泛紅。
“也好,你這樣有才華的人,不該陷在這行裡,這行水太深,去找你自己的天地吧!”我笑著衝他伸出手,像少年一樣握手撞肩。
然後轉身告別。
坐進車裡掏出手機,才發現景雪給我發了消息。
【抱歉,忙到現在才看到熱搜,需要我出面澄清嗎?】我忙回,【不用,謝謝!】想了想,我又發了一條,【我可能要晚點才能搬過去,這邊還有些事沒處理完。
】那邊幾乎是秒回,【好的,照顧好自己,我等你!】我勾了勾嘴角,被人關心的感覺真不錯!知道還有人在等我,我頓時有了十二萬分的動力,立刻回家開始創作。
兩天後,我的第一首曲子交到了公司。
可錄Demo時,顧北卻十分不滿意,讓我改。
我問他是覺得哪裡有問題,他卻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始終說不出重點。
我知道,他這是在故意針對我。
我也不慣著他,將歌曲扔到檯面上。
“你既然說不出問題在哪,我就沒法改,不如你自己寫。”
顧北皺著眉,一幅委屈隱忍的模樣。
“我知道師哥對我有氣,別的我都可以讓著師哥。
唯獨對待音樂,我絕不允許有半分敷衍的態度。”
字裡行間的意思,都在隱射我故意不用心對待他的曲目。
我氣笑了。
創作十年,認識我的都知道我對音樂的認真,從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就去褻瀆音樂。
“你用不著扯別的。”
“任何一樣事物,你要說它不好,都得指出不好的地方在哪裡,音樂也一樣。”
顧北漲紅了臉,咬著下唇。
正在錄歌的唐舒唐靈兩姐妹見此,立刻衝過來。
唐靈十分用力的推了我一把,“林哥,你怎麼總是欺負小北,惡不惡毒啊你?我撞在身後的檯面上,打翻了茶杯,後背到後腰立刻火辣辣的疼。
唐舒扶著顧北,一臉冷漠的忽略掉我的悶哼聲。
“歌有問題就改,你從前又不是沒改過。
更何況,現在顧北等於是你老闆,他說不行就不行。”
這時,師父推門而入,看了我一眼,拿起曲譜看完,警告的瞪了顧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