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亂之下看向紀澤風,脫口而出解釋:“我沒有!我沒有逼她結婚!別趕我走!”我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在這種環境,我真怕自己會出事。
他的媽媽早些年打麻將入迷,常常十天半月不給他做飯。
是小小的我每次揹著飯盒奔波在給他送飯的路上。
我祈求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最後相信我一次。
沒想到紀澤風原本猶豫的臉上染上一層失望:“莫盈盈會在我生日當天親手為我做飯,你憑什麼覺得這樣好的小姑娘會騙我?”“寧寧,你自己去外面好好反省吧!”5.紀澤風的話一錘定音。
二人合夥將我扔在別墅旁邊的小樹林裡。
我力氣不夠,完全掙扎不動。
混著天邊淒厲的雷聲,他們對我苦苦哀求聲視若罔聞。
他們走的決絕。
我捂著心臟,拿起一根樹枝做柺杖,不停在心裡為自己打氣。
藉著雷電的光亮,我堪堪找到一個廢棄的保安亭。
我的身上已經溼透了。
手機響了兩聲,接到一個電話:“寧寧姐,不好了!李總說要撤銷您的職位,讓莫盈盈取代您!寧寧姐,您快去勸勸李總,莫盈盈什麼都不懂,公司一定會被她搞砸的!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最聽您的了!”我苦笑。
那是曾經,至於現在…手機嘀嘀兩聲,是李肆巖罕見給我發信息。
上次的信息還是我過生日時,他通知要帶莫盈盈來,不容拒絕。
這次他說:“你對莫盈盈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總得補償人家,你從基層重新做起吧,莫盈盈接替你的工作!”我什麼都沒說,掛斷了下屬的電話,用手機編輯一條辭職信。
這破地方,我不呆了。
凌晨一點,我被響亮的雷聲嚇到睡不著覺。
手機裡,紀澤風發了一條朋友圈。
是他們三個在房間裡和和美美做火鍋的場景,沒露臉。
看著背影就能感覺到十分親近,再沒有我的半分位置。
這半年來,我已經習慣到麻木了。
直到我看到媽媽在下面評論:
“又吃火鍋呢!告訴寧寧,讓她少吃蛋糕!你們倆別太慣著她!”
紀澤風和李肆巖的爸媽也開始評論:
“哈哈哈寧寧愛吃就吃嘛!以後讓寧寧做我們家兒媳婦,我天天給兒媳婦買小蛋糕吃!”
“什麼你家的兒媳婦!寧寧可在八歲就答應李肆巖做我們家媳婦了!”
“又搶又搶!紀澤風,今年過年必須把寧寧給我帶回家,爭氣點兒子!”
“……”
他們都將莫盈盈誤認成了我。
半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人和事。
從他們的話裡,我拼湊出之前歡樂的過往。
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許是李肆巖和紀澤風見到家長的話也都有幾分觸動。
天不亮便開始滿世界找我。
我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放到了一個溫暖的床上。
再次醒來時,李肆巖和紀澤風莫盈盈都坐在我床邊。
李肆巖和紀澤風見到我虛弱的樣子,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而莫盈盈,卻是肉眼可見的嫉恨。
紀澤風嘆了口氣,說:
“寧寧,你知道錯了嗎?你實在不該拿莫盈盈的婚姻當做爭寵的工具。”
見我臉色沉下來,紀澤風又放緩了語氣:
“這樣吧,我們收到了薄總的結婚請帖,到時候帶你一起去!”
“只有我們三個,沒有其他人。”
莫盈盈眯起眼睛,一抹惡毒轉瞬即逝。
我冷著臉,毫不猶豫地拒絕:
“去不了,那天我要結婚。”
紀澤風偽裝的好脾氣在這一刻全部消散:
“不識好歹!”
李肆巖更是忍不了,對我破口大罵:
“你他媽鬧夠了沒有啊,拿我們兩個當傻子嗎!”
“薄氏集團都官宣了,是薄雲奕和星星小姐的婚禮!都這份上了你還要撒謊!”
“寧寧,你真的變得面目可憎了!”
看著他們兩個咆哮,我只想笑。
星星,是我的小名。
薄雲奕昨天打電話同我商量官宣的事,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用這個小名。
畢竟寧寧這個名字,已經被莫盈盈搞得面目全非了。
媽媽說,如果當不成太陽,就當最閃耀的那顆星,所以我的小名叫星星。
這個名字貫穿了我整個小學。
但是現在,他們兩個全不記得了。
我也沒有解釋,他們的辱罵我全都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