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兴奋极了,他最喜爱凑热闹,特别是听别人的八卦。
“是吗,我好久没去了,不知道。”
沈元昭坐在主位,丝毫不顾及他们,自己夹着菜就随意地吃了。
陆川表情有些尴尬,他才反应过来好像他们一行人似很久没有带着沈元昭去那家饭馆吃饭了。
姜栀把酒壶放在桌上,招呼着大家一起来喝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阿川你今天万不可再赖酒啦。”
陆川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保证一定陪姜栀喝个够。
“阿川,你快来看,观桂园的桂树不见了…”刚准备坐下的陆川一下子跳起来,慌张跑到庭院外去找齐锦潇。
只见观桂园里剩下几根树干光秃秃地立在原地,地上还散落着被烧焦的桂花。
“元昭,你怎么把桂树都给烧了?”齐锦潇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不明白,为什么三个人的回忆就这样被沈元昭给摧毁成这样。
沈元昭刚好吃完,擦擦了嘴,慢条斯理地走到他们身边。
“梧桐虽立,其心已空。
桂树也是这个道理。”
“是不是因为今天我们只带了阿栀一人去吹雪楼,所以你不高兴故意这么做的!”陆川冲到沈元昭面前,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
“树的枝干里长了太多蛆虫了,我没办法弄掉,只能出此下策。”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元昭毫不顾忌地盯着屋内的姜栀,眼睛没有眨过。
“元昭,你太冲动了,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同我们商量,好好的桂树怎么说烧就烧了。”
齐锦潇拍开陆川的手,微微皱眉。
沈元昭推开面前的两人,轻飘飘留下一句话。
“你们带姜栀来我府里的时候,也没同我商量啊。”
她走了之后,齐锦潇他们留在观桂园站了很久,直到姜栀端着酒上来安慰他们。
“锦潇,阿川,何必为了已经消失的东西难过呢,我们把自己过好就行了。”
齐锦潇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陆川也连着喝下好几口,畅快淋漓。
“你说得对阿栀,不要为了已经消失的东西难过。”
隔日清晨,三个人因为彻夜喝酒都没能起来。
沈元昭一早就收到了父亲的传信,要去和他商议与太子的婚事。
她嘱咐完秋儿就马不停蹄地往宰相府赶去。
秋儿捏着手里给太子的回信,小心翼翼地进到柴房里把关了好几天的信鸽放了出来。
“小鸽子,你一定要把信亲自交到太子手里啊。”
说完,她就准备往信鸽的腿上绑住书信。
“你在干什么?”不知何时,姜栀却突然出现到了柴房。
秋儿慌慌张张地想让信鸽飞走,可姜栀已经冲到她面前去和她争夺书信。
“给我!你给我!”情急之下,秋儿扯掉一半信纸,顺势让信鸽飞出了窗外。
姜栀一把甩开她,赶忙打开书信查看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