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不小心丟的,你留著也沒什麼用,別為這點小事跟我鬧。”
不會了。
我不會再鬧了。
剛在一起時,他的公司剛剛起步,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
害怕我一個人待在家裡無聊,他就特地託人從國外給我買了這對陶瓷娃娃。
那時的他眼睛亮晶晶的,把娃娃遞給我:“只要它們兩挨在一塊,我們就永遠在一起。”
後來有不懂事的小孩到家裡玩,差點給娃娃打碎。
何以年氣紅了眼,擰著小孩丟了出去。
從此,再也不允許別人進我們的臥室。
可如今,溫竹青隨意糟蹋磕碎了耳朵,卻被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帶過了。
一股酸澀由心底蔓延開來,我輕輕搖頭:“沒事的。”
許是感到奇怪,他皺著眉打量我,想要在我臉上找到什麼。
他拽住我,從口袋掏出了個盒子放在我手裡。
“行了,別賭氣了。
前幾天確實是我太暴躁了,當時實在是被你氣的失去了理智。”
“我知道你喜歡這對娃娃,以後有機會我補給你。”
“給你買了對耳環,試試喜不喜歡。”
我知道,這是他給的最後的臺階。
耳環很漂亮,是專櫃最新款的正品,價格不菲。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滿:“怎麼不試試看?”眼看他臉上的不悅慢慢變濃,我抬起頭,看著他深邃的眼睛:“何以年,你忘了,我沒有耳洞。”
氛圍瞬間凝滯,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話。
他甚至不願意多解釋一句話,扭頭走進書房。
和溫竹青包起了電話粥。
我把手上的耳環和陶瓷娃娃一股腦扔進垃圾桶。
聽著陶瓷破碎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豁然開朗起來。
第二天,我收拾好家裡的東西,把自己的痕跡磨平。
站在沙發上,想把客廳牆上的合影摘下來。
這張照片是婚禮上拍的,何以年溫柔地給我戴上鑽戒。
我的眼裡閃著幸福的淚花。
同居後,我便迫不及待地把照片掛在了牆上,常常和他膩歪在沙發上,摟著他的腰撒嬌:“咱們一直好好的,可以嗎?”他身體一僵,摸摸我的頭,沒有說話。
當時的我以為他是害羞,可現在才明白,他其實從沒想過和我好好在一起。
他在等溫竹青回國。
“妹妹,你在幹什麼?”我嚇了一激靈,腳一扭,從沙發上跌了下來。
跟著我一起砸在地上的,還有掛在牆上的照片和茶几上的粉色玻璃杯。
何以年下意識過來扶我,卻突然看見我身邊的碎片。
瞬間紅了眼。
我心裡咯噔一聲。
我沒想到,一張合影而已,一向冷靜的何以年卻如此難過。
可是下一秒,溫竹青嬌軟委屈的聲音傳來:“妹妹,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才能接納我。”
“這個杯子的確是何以年給我買的,放在家裡方便我做客時喝水。
你要是不歡迎我,我現在就走!”
我是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