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彻底失业了。
从学校出来,我从超市买了一箱酒回家,喝了个烂醉。
泰戈尔说:“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报你锤子的歌,老子要世界毁灭!我从小就被母亲抛弃,现在我唯一的亲人,我还救不了。
两天后,我如果找不到来钱快的工作,父亲那边就要断药我甚至连住院的钱都交不起,要将他接回家。
而停药后,他的生命就只剩下短短的半个月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心痛如绞的时候,我学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不想接的,但高三学生情绪敏感,可能是我的事对他造成了一点心理上的影响,犹豫了两秒还是接通了。
“孟老师,我是秦暮远,我听说学校让您停职留薪了,那个我我可以请您来我家里给我补课吗?”秦暮远秦暮迟这两个名字怎么这么像?我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我吓得从床上弹起来,以为自己上班迟到了。
等冲到浴室洗漱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失业了。
我洗漱一番,煮了清淡的食物,去医院看我父亲。
我父亲看到我这个点来,很意外:“今天不是周三吗?你不用上课了?”我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确实是早了点。
“下午跟晚自习都没课,都请了假回家给您做了点吃的过来,我这阵子忙,好久没来看您了。”
我解释着。
我父亲前阵子手术后又长期用药,整个人都瘦脱相了,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休息下好,我的病折磨的你都没好好休息过一天吧?”说着父亲又红了眼眶:“颜颜,这病治不好的,咱不治了,你带爸回家吧?我怕再治下去,把你的生活也给拖垮了。”
次次来,他都这样说。
每次听着,我都觉得喉咙胸口处好像压着巨大的石块似的。
我强颜欢笑:“爸,您不要这样说,你活着才是我的希望。”
从医院出来,外面下起了毛毛小雨,立秋后,天气就越来越凉,尤其是每下一场雨,就会凉上几分,跟人心似得。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当我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是秦暮远的名字时,我大脑一个激灵,我昨晚好像也接了他的电话,隐约好像提到了补课的事但后面聊了什么,我我断片了!我没立即接电话,我绞尽脑汁也硬是没想起,我后面跟他说了些什么。
第一通电话挂断,他第二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我深深叹了口气,该面对的还得面对:“喂?”秦暮远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开心更期待:“孟老师,我家定位发给您了,不过现在下雨了,您在哪,我让家里司机过来接您吧。”
我眉头微蹙,压低音量小:“那个秦暮远同学,就是我昨晚身体有些不适,我就记得你跟我说,你要找我给你补课,然后后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