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慢慢蹲下身,捏住了我的脚踝。
「愿迟,晚晚无依无靠,已经够可怜了,你就算再不懂事,再任性,也不该对她下手。
」「这是良心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爸爸是怎么死的!」纪至晟的声音很沉闷,带着重重的责怪。
我带着几分怒意开口反驳。
「我绝对不会看错!」下一秒,纪至晟惩罚般的用力捏住我的脚踝。
「愿迟,一直以来,我是对你溺爱至极,可原则问题,我绝不会容忍你胡闹!」我痛的尖叫一声,眼泪奔涌。
一个纪至清不够,居然连纪至晟,也倒戈向了他人。
明明他和我承诺过,他会保护我一辈子,让我永远不受委屈,不被欺负,会做我永远的靠山。
难道他陪在我身边二十年,小心翼翼的呵护了我二十年,比不上和白洛晚相识的这六个月吗?酸涩涌上喉间,再开口已是浓浓的哭腔,纪至晟烦躁的啧了一声,训斥我:「哭也没用,做错了事,不是流眼泪就能解决的,知道错了就等回去给洛晚道歉,无缘无故让她受到惊吓,这是你的错。
」我重重的呼吸着,头脑一阵晕眩,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毛病,只要生气,就会呼吸急促,手脚麻木。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了爸爸的声音。
「怎么回事,洛晚怎么哭了?」妈妈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愿迟呢?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2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我顿感救星降临。
我放声大吼着:「爸爸,妈妈,我好痛」焦急的脚步声传来,他们二人先后出现在了我面前。
妈妈眼里的怜惜藏都藏不住,扑了过来,小心查看我的伤口。
钉子扎的不算深,但正好扎在了脚心敏感部位,痛的激烈。
爸爸迅速将我抱到床上,又拨通了医生电话。
妈妈坐在我床边,心疼的将我抱在怀里。
我小声啜泣着,正想和爸妈说刚才受得委屈。
偏偏这时候,白洛晚一边哭,一边跑了过来。
「要不是我,愿迟姐姐也不会这么伤害自己,我有错,我要亲自照顾愿迟姐姐。
」我看到爸爸微微皱了皱眉。
妈妈也迟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问她:「晚晚,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洛晚扯着衣角,眼神躲闪,小心翼翼。
「不要问我,愿迟姐姐不让我说,万一我说了,她生气就不好了。
」纪家兄弟则站在她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纪至晟牵起她的手,语气轻缓又温柔:「晚晚不怕,大胆说,哥哥会替你撑腰。
」白洛晚带着几分害怕偷瞄了我几眼,看得我万般不解。
我确实不明白,她所谓的我会生气,是生什么气。
在纪至晟的鼓励下,白洛晚小声的开了口。
「愿迟姐姐说让我帮她保密。
」「姐姐不想参加舞蹈大赛,怕自己比不过别人,所以才伤害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