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了诊所,一瘸一拐地走着。
十年过去,一切都已经变得物是人非,就连眼前的火车站都已经变得比我印象中大多了。
“你好,我要买一张回安城的票。”
“先生你确定吗,你看着很虚弱。”
乘务员见我的样子忍不住多问两句,我瞅了眼自身破破烂烂的模样,点了点头。
“对,今天就走,越快越好!”“今天最快的一班是在二十分钟后,你到候车室等就好了。”
“好。”
我接过乘务员递来的票,搀扶着一旁的栏杆走到了候车室。
二十分钟只要再二十分钟我就能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
十五年前,顾启白刚出国的时候,我从安城乡下来到这里,成为宋暖的私人助手。
凭着和顾启白的三分相似,宋暖第一眼就相中了我。
从法院到家里,无时无刻宋暖不和我呆在一起。
无数个意乱情迷的晚上,我都以为宋暖是真的爱我。
直到顾启白回来的那天,她第一次将我抛在了身后。
看着和顾启白几分相似的脸,我霎时间明白了所有。
过去种种,都只是我临时替代了他的位置。
顾启白回来了,我自然也该离开。
可就在我离开的那天,顾启白遭遇了意外,而他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在那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没有监控,顾启白的电话就成了最大的证据。
宋暖一气之下判了我十年。
我不禁庆幸,还好如今,一切也算是到了结局。
听着远方的鸣笛声,我隐隐约约能看到火车的踪影。
攥着手里的票,我在心里默想,以后一定不要再回来这个地方!我的脚要踏进火车的那一刻,悬着很久的心终于放下了。
“方止!”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瞬间被提起来,恨不得赶紧离开。
但我的身后却有一阵力把我抬走。
“放手!放手!”我拼命嚷着。
几个粗壮大汉把我扔到了宋暖面前。
宋暖掐着我的下巴,从上到下审视着,“你个贱种,我允许你走了吗?”“宋小姐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理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宋暖一巴掌落下,我的脸上瞬间起了红印,“你!”“怎么?方止,又是谁允许你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的?”“宋暖,我自认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一定得要这么咄咄逼人吗!”“我咄咄逼人?”宋暖尖声笑着,又从包里拿出手机,“我就是怕你这么一走啊,以后就后悔了!”看着宋暖的手机,我瞬间暴起。
“妈!”我怒吼着,“宋暖,我妈怎么会在医院!你把我妈怎么样了!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动我妈!”“哟,还是个大孝子啊?”宋暖又一巴掌打向我的右脸,“你现在知道自己最爱的人被人伤了是什么感觉了吧!”我一时间惊慌失措,拼命挣脱着两个大汉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