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腳被捆住根本動彈不得,我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手機的芯片定位。
因為我助理如果工作時間六個小時內沒聯繫到我就會根據芯片定位報警,確保我的安全,除非有我的特別囑託。
這是我給自己做的最後的保障之一。
而現在距離六個小時大概還有兩個小時,我咬緊了牙,想翻身起來。
蔣文昊笑著把手機舉在一邊,“聽到了嗎?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就算把你大卸八塊都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就是有錢!”
看著蔣文昊的嘴臉,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同情心氾濫資助他上高中。
當時我也剛大學,接手家裡的產業沒多久,我父親就有這個習慣資助貧困生。
他的資料顯示他家裡在農村,就他一個獨子,他爸賭博進去了,他媽在遊戲廳掃地養活他,然後他媽還得了乳腺癌,家裡沒錢供他上學。
我不僅付了他的學費,還給他固定的生活費。
但他還是會問我要一些莫名其妙的錢,比如說什麼學校要交書本費,春遊費等等的。
但我沒懷疑過他,也都給了。
有一天,他發一條在酒吧喝酒的視頻忘記屏蔽我,雖然秒刪了,但我還是看到了。
我讓助理去了解情況,發現他一直在拿這筆錢不務正業,翹課去網吧等等。
所以我斷了給他的資助,並且告訴他了原因。
這件事之後,他和他媽輪番來找過我,但我知道,本性難移,就再也沒有給過她資助。
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如今他站在我面前,無數的拳頭落在我身上發出悶響,我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劇烈地疼痛。
花那麼多錢,是狗都喂聽話了,沒想到養出個白眼狼。
蔣文昊低頭看了眼時間,“走吧,曉涵快到了,不要被這個廢物耽誤時間。”
剛轉身走出幾步,他又回過頭,“你們兩個把他抬門口去,讓別人看看,覬覦我老婆是什麼下場。”
我被拖到了正廳門口,巨大的摩擦感讓我感覺皮開肉綻。
林曉涵穿著高定的新中式婚紗,一眼就能看出是C家首席設計師的定製款,價格不菲,上面一顆珍珠都價值上萬,而這上面數不清鑲嵌了幾顆珍珠。
她的皮膚吹彈可破,說膚如凝脂根本不過分,畢竟臉上的膠原蛋白都是我砸幾百萬養下來的。
她好像一隻高傲的天鵝,伸長著脖子,蔑視著旁邊的一切。
蔣文昊的母親彎著腰弓著背在旁邊諂媚的扶著她。
其他蔣文昊一個村裡的朋友,全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眼裡投去豔羨的眼光。
林曉涵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嘴角輕蔑的笑了一下,後面花童拉著裙子,不敢讓裙子一點沾到地上。
蔣文昊在眾人羨慕的眼神里接過了林曉涵的手。
該說不說,蔣文昊長得真有幾分姿色,如果他往演藝圈發展也肯定能火。
林曉涵從旁邊一個伴娘的手機裡接過手機打了幾個字,我知道是在發給我。
這個行為讓蔣文昊心裡有些不滿,但還是不敢表現出來。
我低著頭半倚半靠狼狽的在牆邊,身上的劇痛讓我根本發不出一個字,連抬頭的力氣也沒有。
林曉涵遠遠的看到我嫌棄的嘖了一聲,有些不滿意的看著蔣文昊。
“婚禮怎麼有那麼晦氣的乞丐?”
蔣文昊笑了一聲,指著我,“我要讓其他人看看,這就是覬覦領航集團,肖想我老婆的下場,拜金男,裝逼狗,來婚禮鬧事真是恬不知恥!”
他轉頭討好的看著林曉涵,“就是他,以前說資助我的那個人,肖想我的位置,也不看看,他配坐上領航集團女婿的位置嗎!看他都髒了我家小林總的眼睛。”
林曉涵似乎對著話很受用,款步走到我身邊,踩著高跟鞋狠狠的踹在了我身上。
“領航集團可不是誰都能肖想的,你這種下等人連提我的資格都不配,聽到了嗎?
呵呵,窮人啊,一輩子都是窮人,別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
說到最後一個字,她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
我幾乎用盡全力躲開。
“還敢躲!來人,給我弄死他。”
其他人面面相覷生怕出人命擔不起責。
她冷哼了一聲,“不管出什麼事情,領航集團保你們平安無事。”
我咳嗽了兩聲,抬起了頭,“林曉涵,你真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