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車門,陳妙一把拉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挑釁地和我:“童童姐,你不會介意吧,我暈車。”
許家明拉開主駕駛門,不在意地說了句。
“隨便坐,你童童姐可不暈車,有山路,你係好安全帶。”
我笑著揹著包,走到了後邊停著的越野車門前。
“你倆這輛車吧,忘了說了,我叫了兩個朋友一起去。
他們正好也去那邊玩,我坐他們的。”
越野車裡邊出來一男一女,他們接過我的包。
陳妙看見越野車,眼睛裡閃過羨慕,看了看許家明噘著嘴說:“是不是我做了副駕駛,姐姐不高興,有的女生很介意做副駕駛的。
家明哥,要不我還是坐後邊。”
許家明有些吃驚看了看我和朋友,“你這是幹什麼?我們要去腹地,人越多越顯眼,你別忘了咱們是去拍視頻探險的,又不是去玩的。”
我瞥了眼他倆輕嗤一聲:“我可不介意什麼東西坐什麼副駕駛,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
“就是山路多,我喜歡坐越野車,底盤高,舒服!再說了我和阿玉好久沒見了,路上想聊會,你不會介意吧。”
許家明這才緩和了表情,“那我們到地方見。”
我一把牽住好友阿玉的手,拉開了越野車門,從重生開始,我就叫了練拳擊的阿玉和她男友來找我。
本來我可以直接藉故索性不去哀山,可是憑著許家明的心性,我怕他懷疑。
因為這幾天本就是假期,我們計劃好今天出門,臨出發我反悔,怕萬一找的藉口不合適生出麻煩。
而且,不親眼看見他去哀山,我怎麼放心呢。
車上阿玉緊張地問我,“你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今天看著怪怪的。
還有那個他表妹,你確定他倆只是親戚嗎?”
我長嘆了口氣,車已經行駛了開了,望著車外山路蜿蜒,上一世我先是被許家明報的失蹤。
當時父母在外地,我出事後,第一個趕來找我的是阿玉和她男友,她們越野車開冒煙了,加急趕到哀山加入尋找。
看見我不成樣子的屍體,阿玉哭到不能自已,她質問許家明說我肯定不是想去禁區的人,說我不是任性的人。
反被許家明倒打一耙,“你是她的朋友你不知道她性格嗎,她認定的就不會改變。
你看看你穿著像個男人婆,你的閨蜜能是什麼溫柔乖乖女?她非要來哀山探險我能怎麼樣,最痛苦的是我。”
他以阿玉練拳擊,穿著中性,抨擊她也不是什麼好女生,帶動網友網暴她。
她為我說話的視頻全都被許家明惡意舉報下架。
網友混淆視聽,都罵我是咎由自取,害了這麼好的男朋友。
我看著阿玉擔心地皺著眉頭,緊緊抱住了她。
她被我突然的眼淚嚇得不知所措,“許家明對你不好了是嗎?一會到了我揍他。”
我擦了擦眼淚,“不用,叫你們倆過來,有更重要的事。
快到地方的時候,我想咱們的車撞個樹或者石頭,出個小車禍。
費用我全部來負責。”
阿玉的男友正在駕駛微微有些意外,卻是立馬回應:“需要裝出多大的損傷,越大越好還是差不多就行,你說,我來控制力度。”
阿玉沒有絲毫不滿,“你說,我們配合你。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錢不用你管。
再說這車沒多少錢。”
這車市值五十萬怎麼不值錢,來不及說感動的話,我簡單說了情況,阿玉聽了握緊了拳頭。
這是我想到最合理的不進山的理由,我篤定許家明已經到了目的地之後,不會轉頭回來。
而且他和陳妙單獨露營,這是多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