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弟周牧辦房產過戶的那天,我發了條朋友圈。
“送給未出世的小侄子,我們姓氏相同,血脈相通,我是姑姑,他是侄子,親情的延續,無言厚愛。”
我媽立刻點了贊,然後是舅舅、外公、外婆。
我正沉浸在母慈子孝的評論中,閨蜜美寧打來了電話。
隔著手機我依然能感受到那邊的咆哮聲:“沈瑤你是被盜號還是被奪舍了,你以前最煩你媽倒貼侄子,還說這輩子就算把錢扔掉都不會給表弟家花的,現在是怎樣,你直接送了一套房?”
我的腦子裡彷彿一道驚雷炸開。
我剛剛是把自己的公寓過戶給了周牧嗎?
一向討厭任何親情式道德綁架的我,怎麼會拱手讓出一套房子?
美寧還在繼續輸出:“這房子是你爸臨走前留下的,說是給你以後結婚當嫁妝,你媽之前跟你張了那麼多次口,哪一次不是被你懟得啞口無言,現在這麼輕易地就過戶給周牧?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
“美寧,你這樣說不對,我覺得你這是在破壞我家庭的和諧氛圍,你畢竟不是我的親人,有些事你不明白。
這房子對我來說不是必備品,我結婚可以讓男方出,但對周牧來說,沒有這個房子他們夫妻倆和那個沒出世的孩子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我媽說得對,我不能這麼自私。”
誰?誰在說話?
我第一次明白腦子管不住的嘴的感覺。
可是事情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