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口袋拿出個盒子。
裡面放著我之前相中的一條項鍊。
金色鏈條閃爍著溫暖的光,伸手一觸,好涼。
謝肆要親手給我帶上,被我拒絕了。
我語氣淡淡:“和婚紗不搭。”
站在一旁的餘舟舟嘴巴一癟,發出水燒開的聲音。
“關關,舟舟她難過的事會記一輩子,你……”“你陪她去吧。”
謝肆眉梢染上喜悅,拉上餘舟舟就上二樓。
突然像想到了什麼,狐疑回頭,“你不該在婚禮現場嗎?”他的目光落在我前方的幾件男性婚服上,腳步趔趄。
看我手裡拿著領帶,臉色一白。
沈青換完衣服從試衣間探出頭來。
我對上謝肆視線,鎮定道,“伴郎衣服壞了,我過來挑一件。”
謝肆將信將疑望著店員。
店員替我圓了謊,“對的,這位女士要挑伴郎服。”
他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笑著讓我再等一等他。
吃飯因為餘舟舟有事讓我等,飯菜涼了也沒等到人回來了。
睡覺因為餘舟舟失眠內耗讓我等,等到天亮他也沒回家。
出去約會,餘舟舟來姨媽要他送紅糖水,又說讓我等。
我獨自一個人等到影院關門,也沒等到他。
謝肆離開後,沈青走了出來。
語氣帶著醋意,“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4“沒有的事,只是不願不相干的人打擾我們婚事。”
沈青勾起嘴角,語氣上揚,“嗯。”
我看他眼下烏青,像是幾天沒睡好覺,“要遮一遮嗎?”沈青照了照鏡子,跑到二樓做妝造。
觀察著四周無人,我也閃身去了妝造房間,把門鎖了起來。
沈青坐在凳子上,化妝師站在燈下,拿著遮瑕筆一下下戳著他的臉。
一瞬間,我好像回到了從前。
那個時候我和謝肆去雲南旅遊,去了幾個化妝的地方,我都不滿意。
不是把臉當調色盤,就是把臉畫得沒一點自己特色。
謝肆信誓旦旦跑出來,告訴我他苦練化妝技術,就是為了今日。
他站在燈下為我細細描眉,溫熱的手貼著我的臉,他說要給我畫一輩子的妝。
只給我一人化妝。
寂靜的空氣突然被攪動,隔壁房間傳來聲響。
一個嬌媚的女聲:“阿肆,你為我描眉嘛~”“好好好,舟舟要什麼樣的眉毛?”“比江關關好看的!還有,上次之後你還有沒有給她化妝了?”謝肆聲音微啞,帶著莫名繾綣:“你呀你,真小氣。
當然沒有了。”
昨天我和他提出婚禮化妝一事,我說這麼重大的日子,要他親手給我畫。
他以手腱鞘炎為由拒絕了。
餘舟舟絮絮叨叨問了好多問題,我才知道很多事不是他不做,是有人讓他不要做。
他對我撒了好多的謊。
最後,謝肆說,“她又沒我們記性好,過一會兒忘了就原諒我了。”
話落,那邊傳來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