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头疼,不想跟她纠缠,「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沈韵手一松,玻璃相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当然不是,我是来给阿泽拿遗落的文件的,他打算今后都跟我住在一起。
」沈韵拍了拍床,坐了下去:「他要跟我结婚。
」这件事我早知道了。
伤害度为零。
沈韵自顾自拉开我的首饰盒,纤细的手指一一挑起我的首饰,嘲讽:「你果然只配捡别人看不上的。
」我摸索着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地说:「你在说陆泽吗?」沈韵一顿,随即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你也看到了,只要我招招手,陆泽就会乖乖回到我身边。
」「在你眼里他是狗」沈韵挑眉:「我只知道在他眼里,你是条狗,我不在的时间里取悦他的狗。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韵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来到我面前,突然伸手拽住我的头发。
我踉跄几步,摔在地上,膝盖跪在被摔碎的相框玻璃里。
沈韵没给我喘息的机会,又一次扯住我的头发。
「我需要你的帮助,既然是条随时会被遗弃的狗,就发挥你最后的价值,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阿泽好像对你动了一点心思,许清棠你还真有手段,不过我不会让你抢走他。
」沈韵拽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到窗户边,她背靠着窗台,抓住我的手疯狂抽自己巴掌。
我捂住脑袋,只听见她朝外面哭着喊陆泽救命。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沈韵抓着我的手一脸惊恐地哭着求我放过她。
沈韵进来的时候把门锁了,陆泽在门外暴怒,一脚又一脚的踹着门。
沈韵一边哭喊一边抓起一旁的丝巾死死勒住我的脖子,让我出不了声,我下意识挣扎,却给了她钻空子的机会。
门被踹开的瞬间,沈韵从窗户掉了下去。
被一股重力往后扯,咔的一声,陆泽卸掉了我胳膊,我顿时痛得叫出声来。
脸色苍白地看着陆泽,右脸遭受重重的一记耳光。
头倒是不疼了,只是耳鸣得厉害,我看着陆泽的唇一张一合:「她要是出事,我让人掘了你妈的坟。
」陆泽推开我,发疯似得跑下楼。
小腹撞在尖锐的桌角,疼得我几乎晕厥,我捂住肚子冷汗淋漓。
「陆泽」院子里汽车的引擎声埋没了我的求救声。
身体里的小生命好像正在离我而去。
忍着剧痛,爬到床边摸到了手机,我凭着记忆输入了一个号码。
我在景城能求助的只有他。
胳膊被接回去了,膝盖里的玻璃片也都取了出来。
医生说我刚手术完身体很虚弱,要静养。
顾北年靠在窗户边,一言不发。
很抱歉,让他看到了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北年说:「跟他离婚吧。
」「这次多谢,但这是我的事,顾北年你别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