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咱们这样对苏小姐,若日后侯爷怪罪…”“你个糊涂东西!要不是得了那位的允许,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让她做这个行当啊!”听到这话,苏云柔心中满是苦涩,眼中希冀的光彻底消散,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男人见状,双手死死掐住苏云柔的脖颈,往她脸上啐了一口,“奶奶的!老子花了钱的!不是来看你哭丧的!”窒息的感觉憋得苏云柔满脸胀红,她多想一死了之,却想到爹娘临终前握住自己的手,让自己替她们好好活下去。
她在死亡的边缘游走,眼白不断翻起,男子有些害怕,急忙把手移开,怒骂道,“呸!什么贱货,真让人扫兴!”自那日起,苏云柔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对恩客来者不拒,就连对嬷嬷都百般讨好。
不过在她的努力下,总算让自己吃上了一口白饭,喝上了一口热汤。
这对几日滴水未进的苏云柔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她连碗边的残渣都不曾放过。
她现在只想在这吃人的魔窟中活下去。
她没想到,再听见付岩州的名字时已经过了整整三年。
而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他成婚的喜讯。
本以为这三年她早就放下了付岩州,却不成想当晚接客时,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惹得恩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砸了屋内好多物件。
嬷嬷知道后,又将她关进了后院柴房中,柴房门窗都被木板钉得死死的,透不出一丝光亮。
但她早就是这里的常客,用发簪轻轻一别,就取下了一小块木板,看着微微透过的月光出神。
她苦涩一笑,肿胀的双颊痛得她“嘶”了一声。
还记得苏云柔年幼时最喜欢翻墙上树,付岩州总说她没有规矩,不像世家小姐。
但每次登高时,他都会一脸戒备张开手在下面盯着她,随时准备好接住她。
不过总会有意外的时候,那次她爬树时不小心扭伤了脚,付岩州手足无措的守在她身边,听着她因为吃痛的哀嚎声,眼尾泛红的掏出饴糖递给她,“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想到这她掏出袖口私藏的饴糖,小心翼翼的打开放进嘴中,真苦啊。
翌日,她被嬷嬷放出来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穿着半透的衣衫,酥胸半敞的勾着恩客的腰带。
就在她迎合恩客的动作,一脸娇笑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侯爷让我来带小姐回家。”
嬷嬷挡在门外,双手作揖,“苏小姐正在学习女诫,烦请这位公子稍等片刻。”
然而,门外男子并不理会嬷嬷的话,直接推开她踹门而入。
苏云柔身子一顿,慌乱的用被子遮在自己身上,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生怕被人看到这幅丑态。
恩客刚要发怒,就被男子器宇不凡的模样吓得噤声。
“还不快滚!”恩客被男子的呵斥声吓得一哆嗦,抱着凌乱的衣服逃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