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被紀北彥得罪的投資方喝酒賠罪時,他正浪漫的和女助理擁吻。
女助理問我和她誰更能讓他有創作慾望。
他毫不猶豫,“裴杳快三十了,哪兒能比得上你。”
“她在我跟前,我連畫筆都不想碰。”
我胃出血進醫院需要人陪。
得到女助理拿著他手機說他去洗澡的回答。
結婚五年,我忽然累了。
在他說在畫展上為我準備驚喜的那天,我動身飛往海城。
給他發去最後一條消息。
【我們離婚吧】1護士給我換第二瓶點滴的時候,我才發覺拿手機的那隻手已經麻到沒知覺了。
原來紀北彥對我不似從前並非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而是他早就變了心。
甚至,沒有給我留有可以欺騙自己的機會。
他最新發布的微博是張法式餐廳的照片,桌子左上角放著一枚銀色蝴蝶髮卡。
而我從來不會戴那種飾品。
粉絲問他是不是在和我過二人世界。
他回覆,【在和心動女嘉賓共進晚餐】。
之後呢?餐廳樓上就是酒店。
陸思思說他在洗澡…一切不言而喻。
我慢慢縮在被子裡,胃裡的疼痛和心裡的失落刺激著我的眼淚不斷往下流。
只覺被人掐著脖子溺在水中,遲遲尋不到求生的機會。
一夜無夢,醒來後紀北彥給我打電話。
“去哪兒了?我不是提前跟你說做一份馬卡龍嗎?我要帶去工作室的。”
是我反應遲鈍。
之前以為是他開始嘗試甜品,現在才想起愛吃馬卡龍的另有其人。
我緩緩開口,“我在醫院。”
紀北彥身上的煩躁褪去幾分,聲音軟了下來,“怎麼不跟我說?”“昨晚給你打電話,陸思思說…你在洗澡。”
說完,我將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了些。
眼淚再度不受控制的溢出。
“哦,服務員把湯灑在我身上了,換完衣服我就順便洗了個澡。”
“思思是我的助理,她自然在我身邊。”
“你不會誤會了吧?”他輕笑一聲,哄著我。
“行了,我煲好魚湯過去看你。”
紀北彥煲的魚湯很好喝,剛結婚那會兒我們鬧矛盾,他總會拿魚湯饞我。
即使我再生氣,也會原諒他。
這次,他又想如此。
可我卻提不起胃口了。
尤其是在他將一碗放了辣椒的魚湯放在桌上後,我更是噁心。
“怎麼不喝?”紀北彥又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翻了個身,沒回答。
他嘆了口氣,“昨天我是第一時間沒來看你,但我這不是做了魚湯來了嗎?別生氣了。”
“你也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在醫院養兩天,自制力那麼差,還以為自己年輕,居然陪那群人喝酒喝到胃出血,讓人知道了又該怎麼笑話。”
原來他知道我胃出血啊,那還放了那麼多辣椒。
我的手慢慢攥緊,聲音沙啞。
“你難道不清楚我為什麼去給趙總賠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