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我去外地出差。
喜欢传统文化的未婚夫江起,
却和他那尿毒症晚期的白月光祁映雪在我建造的花圃里举办了中式婚礼。
他抱着祁映雪眉目含情:
“按照古人的说法,先过门为正妻。
就算我已经和林青夏领过证了,她也只是个贱妾。”
在我爸妈和弟弟的祝福声中,他们喝下交杯酒,睡在了我同江起的婚房里。
当晚,祁映雪发了张床单上的血迹照,并配文:
“最宝贵的东西只给最宝贵的人。”
我默默点赞,扭头取消了婚礼场地。
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我做了江起十三年的舔狗。
可他心里还是只有我继姐祁映雪的位置。
既然如此,我便放手了。
后来,我加入与世隔绝的原始森林考察项目组。
却没想到,一向对我厌恶至极的江起。
却在看到那封离婚协议后。
跪着哭晕在了我出发的机场。
……
出差回到婚房,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从玄关到卧室门口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而卫生间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下一秒。
江起光着上半身,搂着穿着性感吊带上衣的祁映雪走了出来。
他们一边走路一边闭着眼动情接吻,直到江起的余光看见我。
他才慌乱地推开祁映雪:
“青夏?!你不是后天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我没说话。
祁映雪挑衅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装作无辜纯良的样子,朝我道歉:
“不好意思,青夏妹妹,我和阿起刚才是在排练你们婚礼那天的仪式,你别误会…..”
江起这时也恢复以往对我冰冷的模样,理直气壮道:
“是我要求雪雪陪我排练的,你接吻的技术太烂了,像块木头,我得找找感觉。”
他就这样坦然地撒谎骗我,浑然不知,自己同祁映雪的内裤都穿反了。
我垂下眸子,掩盖眼底的讽刺和嘲弄。
“知道了,你们继续排练吧。”
我淡淡道,转身回了书房。
关上房门,我刻意压下眼眶的酸涩,保持着声线平静,拨通了导师的电话:
“老师,我愿意加入您的原始森林考察项目组。”
导师很高兴,同时又担忧道:
“太好了!我给你定好五天后出发的机票。
可是青夏你可要想好了,这个项目一旦加入,需要保持五年不同外界联系,可你的婚礼就在六天后,你丈夫会同意你加入吗?”
望着窗外的阴霾,我语气很轻:
“我要离婚了。”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
我淡定地挂断电话。
江起却有些狐疑:
“什么离婚?你在和谁说话?”
“我大学同学要离婚。”
见我神色自然,江起不再怀疑。
他和祁映雪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
见我出去,祁映雪递给我一个礼物盒:
“青夏,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笑容里夹杂着微妙的鄙夷和嘲弄。
我拆开礼物盒,发现竟是用那条床单改成的礼服,甚至上面的血迹都还在。
“喜欢吗?青夏,这可是我为了你的婚礼,特意为你设计的敬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