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完,一伙人便扶着祁映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终于忍下腰疼,慢吞吞起身。
这时弟弟的助理推门进来给他拿包。
我将一旁的牛皮袋递给她,哑声道:
“等我结婚前一天,给我家里人,麻烦了。”
事情做完。
我顶着浑身臭味,在附近蛋糕店买了个生日蛋糕。
洗完澡后。
一个人吃完了整个蛋糕。
离开倒数第三天,江起终于回了家,只是回来后便在书房工作。
不想睡祁映雪睡过的床,我搬到了客房住。
没想到江起洗完澡后,只围了一个浴巾在腰间就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了。
他揽住我的腰,在我颈侧流连,幽兰清香瞬间包裹住了我的全部感官。
“青夏,我们要个孩子吧,我想你给我怀个龙宝宝。”
他语气里带着蛊惑。
其实我刚回林家时。
江起很疼我。
他总是不言不语的站在我身后,纵容我做任何事情。
他那时对我很好。
帮我补习我不擅长的英语,会在我被其他混混欺负时,为我出头。
甚至会在林家的派对上,牵着我的手,对其他富二代说:
“青夏不比你们任何人差!在座的各位不过是仗着投胎好而已,娇贵什么?”
可就在我逐渐爱上他后。
他却只能看见我总是“欺负”祁映雪。
他越来越讨厌我,可是姜家的联姻,让他只能娶我。
我那时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能靠爱感化他。
但是我想多了。
他从未爱过我。
“我没心情。”
我推开他,起身躲进厕所。
几分钟后,回答我的是江起愤怒的摔门声。
我去到书房,却看见打开的电脑上,江起的微信没退。
而就在几分钟前,他对祁映雪说:
“雪雪你放心,我有办法给你一个能继承林家的儿子。”
饶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却还是被江起话里的残忍凉薄深深刺痛。
只是他不知道,几年前的我因为身体受过很重的伤。
自然受孕很艰难,为了给他留下一个孩子忍痛打了多少次药,做过多少手术。
只是现在看来,一直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那天后,江起没再回家。
直到我离开前一天。
我将自己的户口从林家彻底迁了出来。
可就在我过马路时,被一辆超速的摩托车撞到,连手机都撞黑屏了。
司机赶忙把我送到了医院。
而我刚包扎完走出病房,却迎面一耳光。
江起声音愤怒暴躁:
“林青夏你现在还敢不接我电话了?!”
我抿唇抬眸看他:
“我手机被撞坏了。”
“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拙劣的谎言吗?我看你就是不想给雪雪捐肾!”
他紧蹙眉心,指责的姿态仿佛我是什么滔天罪人。
周围的病人家属纷纷看过来。
我爸妈和弟弟这时也跑了过来,道德绑架我:
“雪雪是我们林家的宝贝,当初要不是她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把你找回来,你这辈子都被想过豪门生活!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你和雪雪血型正好适配,只要你给她捐一颗肾,过往你所犯下的那些错,我们就可以既往不咎!”
刚被撞的小腿还在隐隐作痛。
可没有一个人关心我腿上为什么缠着纱布。
他们都在催我去死。
“我捐不了。”
我哑声道,
“我只有一个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