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他做盡傷害我的時候,這成了我攻擊他的利器。
我手下發狠,要把我這幾年的委屈,隱忍都發洩出來,他滿臉是抓痕和血跡。
沈佳見狀想要攔我。
我脫下包往她臉上砸,她又尖叫著往江斐然身後躲,她對江斐然的愛也不過如此。
【啊!斐然她敢打我!】【我要報警!】江斐然被我抓得全是傷口時沒躲,卻在我朝沈佳動手時出手攔我。
【別,不要!是我對不起她!】話是對沈佳說的,手上也還是將沈佳護得緊。
我發了瘋的要撲過去打沈佳,卻被江斐然推到在地,他又愧疚的想要來扶我。
【對不起,若清!】我拍開他的手,【不勞煩江少爺,只是少爺承諾的事情,煩請少爺辦到。
】我不傻,不想人才兩空,江斐然差我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他滿錯愕,像是不信五年的欺騙,我就這樣妥協了。
我緊盯著他,江斐然臉上都是口子,頭髮也凌亂了,他就在我的注視下緩緩掏出錢夾,抽出一張儲蓄卡遞給我。
那錢夾是我送給他的情人節禮物,一百九十八的打折款,揣在他昂貴的西裝裡,格格不入。
我有一瞬間,竟然恍惚覺得他愛我。
6卡里有一百五十萬,除掉一百二十四萬的治療費,餘下的二十六萬,用來買的這五年的感情。
江斐然失明時,我在醫院守了兩天也不見人來,便把他帶回了家。
一室一廳住我還好,再住江斐然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就顯得擁擠,奈何手頭拮据,我只能把床讓給江斐然,我就每晚窩在沙發上。
起初我也懷疑江斐然,只是車禍做不得假,他捂著腦袋喊疼時,我牽起絲絲心疼,也做不得假。
愛上一個人太簡單,他甚至不需要投入成本。
五年的時間,東西太多。
衣櫃裡掛滿了江斐然的衣服,客廳裡他的杯子,鞋架上他的鞋,都在提醒我江斐然的存在。
他不是簡單的暫住,他和我一起生活過五年,真切的走進過我的心。
我發瘋般的將他的東西收進垃圾桶,但怎麼裝得下呢,是五年!不是五天!是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我脫力栽進沙發裡,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我深覺疲憊,頂著客廳刺激的燈光入了夢。
夢裡母親的身體掛在風扇上搖搖晃晃,最後風扇葉子砍斷了繩索,媽媽就像一片羽毛一樣墜落在地。
我驚叫著找爸爸,卻怎麼也喊不出聲,跌跌撞撞的出了門,卻見爸爸自頂樓墜落,那血像溪流自他身下蔓延開來。
不斷有人來我家,說是要債的,他們將我堵在屋裡,問我還有什麼熟識的人,叫來主持大局。
我把電話打給姑姑,打給那些往日里親切叫我寶貝的家人,聽了我的聲音那頭便匆匆掛斷,在爸媽去世後的一星期,我就永遠的沒有家了。
他們避我如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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