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抱著骨灰盒跟陸薇回了家。
翌日清晨,我跟陸薇穿著喪服準備開門。
門卻忽然從外打開。
陸宴禮一看我們是這種打扮,立馬皺起眉頭。
「真是晦氣!誰允許你們在家穿這麼不吉利的東西?還不趕緊脫掉!」「你還有臉回家?」陸薇壓抑著怒火質問。
誰知陸宴禮絲毫未察覺,反倒攬緊了蘇瑤的腰。
大掌撫摸上她的肚子,神色溫柔。
「瑤瑤懷了我的孩子,她從今日起就住在這裡,陸薇你剛好專業對口,把工作辭了,在家照顧瑤瑤。
」「至於你,」他將目光挪到我臉上,雲淡風輕道:「今天就去離婚,多跟你這個撒謊精待在同一個戶口本上一秒我都嫌惡心。
」饒是見識過陸宴禮的狠絕,我依舊對他的冷漠絕情感到難過。
六年相伴,我全身心愛著他。
哪怕他毫不避諱地追求蘇瑤,我都沒跟他紅一次臉。
本以為深情付出,總有一天能捂熱他的心。
可我錯了。
錯的徹底。
7正準備開口說好。
陸薇忽然出手,抄起花瓶砸了過去。
陸宴禮眼疾手快護著蘇瑤,自己的側臉卻被劃出了血。
「陸薇你吃錯藥了?若傷到了我的孩子,你看我……」「閉嘴,你這個傻逼!」陸薇指著我手裡灰黑色的盒子,聲嘶力竭:「小舟躺在手術室命懸一線,你這個當爹的不聞不問,甚至來獻血救他一命都不肯。
如今他死了,甚至還沒下葬,你卻帶著小三登堂入室,對一個野種關懷備至?陸宴禮,你她媽究竟是不是人?」陸宴禮被這一嗓子吼懵了。
像是才注意到我手裡的骨灰盒哭紅的雙眼桌子上的黑白照跟門口的菊花。
他的眼裡閃過慌亂跟懷疑。
卻輕而易舉被蘇瑤的一句話消滅。
「林冉姐,我知道你容不下我,可小舟才四歲,他是無辜的啊。
就算你想挽留宴禮,也不該詛咒自己的孩子去死,這不是往宴禮心上插刀嗎?」陸宴禮果然目露厭惡,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見我呆滯地站在原地,雙目空洞,不發一言。
被忽略的他繃不住了。
突然出手,搶過我手裡的骨灰盒,狠狠朝樓下摔去。
木盒破裂,灰白色粉末撒得到處都是。
「讓你演!你個毒婦!小舟的病一直沒有好轉,定是你這詛咒的物件給他帶去了晦氣!」在陸薇崩潰的尖叫跟責罵聲中,陸宴禮踩爛花圈,將遺照撕的粉碎,狠狠甩在我臉上。
尖銳的稜角將我的臉劃破。
血液順著臉頰流下,落在小舟眼睛上。
這一刻,兒子跟丈夫那惡劣嘲諷的笑忽然在眼前重疊。
我再也繃不住,捂臉號啕大哭起來。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懲罰我?我只是愛你愛兒子,想讓小舟入土為安,當媽的就這麼點心願,為什麼不能讓我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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