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我给你上药。”
他安抚的揉了揉我的头,站起来去拿药箱,一边走一边念叨。
“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怕疼爱哭,没有我你可怎么办?”我怔怔的看着手腕处的烫红。
是啊,被宠了整整七年,没有他我可怎么办?可,宴时安,我就是不想要你了,不想要这段虚假的感情了啊!夜里,我睡的不太安稳,出了满身粘腻的汗。
天微亮时,宴时安将我从床上拖起来。
我嘟囔着推开他,他却好笑的凑过来吻我的唇。
所有的瞌睡在一瞬间清醒,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要挥出巴掌,又强忍了下来。
幸好他只是一触即分。
“醒了没,我的睡美人?”我别开头,嫌弃的擦了下嘴。
“今天是周末,干嘛不让人睡觉?”宴时安满脸无奈,“你知道你昨晚发烧了吗?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还是拗不过他,只好乖乖顺从的起床。
医院走廊上,意外的碰到仇姚。
她似乎是伤了脚,一个人在走廊上艰难的跳行。
宴时安方才还温和的脸,眉头在瞬间皱的死紧。
他似乎已经忘了我在身边,快走几步直接冲到仇姚面前,扶着她紧张询问:“你怎么回事?”仇姚冲他笑了笑,眼神越过他看向我。
“就是崴了一下脚,这么巧,你们也来看病啊?”宴时安神情一顿,这才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闪烁。
“嗯,妹妹有些发热,我带她来看看。
我对于妹妹这个称呼早就已经见怪不怪。
从宴时安不打算公开的那一刻起,凡是见到他的朋友,他都只会将我介绍成兄弟的妹妹,托他照顾。
而他身边只有最亲近的那几个人,才知道我与他的关系。
仇姚点头,“小姑娘寄居在你家是要多照顾一点的,那你们快去吧,我要去那边了。”
她说着指了指另一边的门诊。
眼看她又要跳着走,宴时安想也没想,将人打横抱起来。
“先送你去那边吧,雪雪,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不知道为何,看到仇姚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我往墙上靠了靠,没有回话。
宴时安本也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扔下这句话后,他已经抱着仇姚去了另一个门诊科室。
看,表演就是表演。
伪装的再好,在遇见仇姚的那一刻,总是会真情流露,露出马脚。
偏偏宴时安还不自知。
我苦笑一声,转身往自己的门诊科室走去。
结果并不是我的错觉,测完体温,高烧到41度3。
是烫伤没处理好,加上我最近情绪不好,导致病毒侵入,引发感染,需要输液。
我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想给宴时安打电话,手指在拨出前收住。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我自嘲一笑,收起手机独自去拿药,然后到输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