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顾自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直到听见贺云初办公室的门被哐地关上。
两个人走后我才自嘲地笑出声来,一个对宠物过敏的人还能跑去给小猫驱虫。
前些年我哭着喊着要养一只小猫,他都以此为借口严词拒绝。
“你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都算是好了,再说我过敏,有些话也得替我考虑考虑再说出口。”
笑着笑着,脸上穿过一串滚热。
下一秒听见办公室的门把手响了,我才迅速用手背抹了一把。
贺云初语气带着急切,简短命令:“快去买瓶跌打酒。”
我的视线顺着敞开的门内望过去,何青青嘟着嘴巴坐在贺云初的办公椅上揉脚踝。
起初她蹙着眉毛,但是对上我的视线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见我没有反应,贺云初更加烦躁。
“青青崴脚受伤了,快去啊。”
我没说话,直接从包包里拿出跌打酒递过去。
男人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巧合,惊讶之余,他的目光陡然落在了我乌青的手腕上,刚要抬起的脚步顿了顿,语气平淡:“这是怎么了?”我急忙缩回了手腕,默不作声回到了工位。
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就连百叶窗都被合上。
至于办公室里面是何等温馨暧昧的情景,凭借意识也完全能够领会到。
昨晚因为赌气撞上了贺云初的车子,我的车也送去维修了。
无奈只能徒步到公司门口的公交站等着坐公交。
猛然抬头,贺云初的新车停到了我的面前,副驾驶的玻璃瞬然降下来,是何青青洋溢的笑脸。
“雨潇姐姐,贺总的新车真的好舒服啊,我能第一个坐上副驾,只怕是某人太过偏心了吧。”
然后面露难色,“可是副驾驶只有一个,雨潇姐姐”说着,转过头去用眼神试探贺云初的意思。
我刚想回绝,皱眉扶着方向盘的贺云初收回刚才注视的目光,目视前方。
“要不是你任性撞我的车,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就该让你坐几天公交车长长记性。”
话音刚落,副驾驶这边的窗户被升上去,车子奔驰而去。
旁边一个等车的老奶奶笑道:“你认识这么有钱的老板还坐公交车啊,你看吧,这个社会阶级也怪明显的嘞。”
我愣了愣,然后垂着眸子强颜欢笑。
我与贺云初的阶级确实不同,他开着新车载美人,我坐公交车回我自己的家,本就不同。
贺云初心里牵挂的不是我,又怎么会发现我要乘车的方向与贺家是相反的呢?今天一大早我就收拾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雇了个搬家公司把东西全都搬到我自己的家里。
手腕上的乌青也是搬箱子的时候扭到了,真是没想到自己买的跌打酒还能助力贺总哄美人。
成人之美,贺云初应该觉得我很识时务吧?我爸妈在老家,这套房子是我一个人拼搏买下的,可是没住多长时间,就跟着贺云初住进了那幢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