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咯咯笑起来,喘息着:“那个小弟弟呢,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相信你的鬼话吧?什么闺蜜的弟弟,分明就是你的情弟弟!”“别扫兴!他就是个小屁孩怎么能跟你比,我跟他不会有结果的!”他们调戏的声音如同一把尖刀,深深插入我的心脏,绞得四分五裂。
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原来真心以待的五年,于她是扫兴是游戏一场。
她从未想过和我的未来,也从未想过给我们的感情一个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了动静,回到客卧,看着自己的东西被随意堆在地上,一片狼藉。
陆昕言一夜未归,也未给我发来任何信息。
第二天一早姐姐打来电话,“家里一切准备妥当,就差你这个准新郎回来。”
“你的那个未婚妻,果然豪横,听说找了米兰十几个顶级设计师给你们设计的婚服,钻戒也是独一无二的,她着实上了心”“嗯,我已经收拾差不多,明天早上的飞机!”刚挂了电话,陆昕言发来了信息,“孟成言,晚上八点世纪广场有烟花秀,我在这里等你!”和陆昕言相识相爱八年,她会叫我“小屁孩”“宝宝”“阿成”,唯独从来没有连名带姓这样叫过。
一看就不是她发来的信息,但我还是想要亲眼去看看。
五年前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因为一场手术耽误了和我过节,第二天她燃放瞩目的烟花秀向我赔礼道歉。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今晚的人特别多,我顺着人流来到广场,众人的包围圈中,陆昕言捧着一束鲜花向池然深情告白。
“池然,我爱你,你愿意娶我吗?”我梦想了无数个夜晚的画面,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只是男主角不是我而已。
她不是不想结婚,只不过不想跟我结婚罢了。
恍然发觉,这五年,她从未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
她的确从未承诺我什么,是我自作多情上赶着跪舔。
池然接过话筒,刚想说什么,头顶的烟花一簇簇绽放开来。
炸开的声音吓着身边的双胞胎孩童,两个人扯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我们这边,包括陆昕言和池然。
她,终于看到了我,口中下意识喊了一句:“阿成”我转身就跑,眼泪掉进了风中。
陆昕言追来出来,只是还没跑几步,就听到身后池然的惊呼。
“昕言,我腿上肌肉好似拉伤了,好疼”我和池然如同橡皮筋的两端,紧紧撑着,陆昕言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朝着池然跑去。
橡皮筋抽打在身上,伤痛深入骨髓。
再一次被舍弃,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阿成,你那边能按时出发吗?你未婚妻非要去接机!”“可以的,明天见!”那就这样吧,陆昕言,再见,再也不见!第二天一早,我拎着行李箱赶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