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我的動作,宋裕白瞬間來了火氣,“向暖,你這是什麼意思?”以往他給我買禮物,總是心虛後的補償。
他也以為,只要送了我禮物,我們之間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能輕易掩蓋過去。
我也總是裝傻。
因為愛,刻意不去想那麼多。
現在,我不再接受他的禮物,他自然就慌了。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里面放了什麼嗎?”我淡定回應:“帶了紅心的四葉草手鍊。”
他表情微愣,快速拿過盒子打開看了起來。
如我說的那樣,真的是條價值九塊九的四葉草手鍊。
好笑的是,商家似乎猜到了這是渣男哄人專用利器,在手鍊上特意標了價。
宋裕白的臉色有片刻凝滯,隨手扔進垃圾桶後,不自然道:“我新助理應該是拿錯了盒子,我明天就去教訓她,等有空我親自帶你去買條你喜歡的。”
我起身站了起來,拉了拉長褲的褲腿,拒絕了他的提議。
“不用了,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買。”
2許是他出於愧疚,第二天早上破天荒的陪我吃了頓早餐。
我胳膊上有傷,用筷子總是拉扯到肌肉神經,索性就用勺子吃。
宋裕白見狀臉上浮現嫌棄,“你都是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別學著小孩那一套,裝嫩真不適合你。”
我捏著勺子的手微微頓住。
恍然間想起剛結婚時他說過的話。
“你在我這裡,永遠可以做長不大的小孩,別為了我勉強自己,做你自己最重要。”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張嘴就來的謊言不犯法,他們就能肆意的撒謊,哄騙,把別人當傻子看待。
我張了張嘴,正想反駁,門外突然傳來了門鈴聲。
宋裕白臉色霎時緊繃,站起來拿過外套往外走,還不忘說:“我等會兒有重要的會議,就先走了,你一個人吃吧。”
他走得很急,不過兩分鐘時間,就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拿過紙巾不慌不忙擦了擦嘴角,起身一瘸一拐向窗戶旁走去。
剛走到窗戶那,我就看到了道攀附在宋裕白身上的妖嬈身影。
他許是怕被我發現,故意壓低了聲:“放手,大庭廣眾之下,知不知羞?”被責怪的女人不氣反笑,踮腳在他臉上親了親,“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我嘛。”
宋裕白神色漸漸暗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眼,攬著女人的腰向著車裡走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了那個女人的臉。
她就是出現在宋裕白朋友圈的那個人。
與此同時,坐上副駕駛座的她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紅唇勾起,打著啞語:“再會,宋太太。”
她知道宋裕白有老婆,也看到了我,卻還是說了這句話。
顯然是明晃晃的挑釁。
還有嘲諷。
嘲諷我管不住老公的可悲。
我的心倏然一涼,自嘲的笑了笑。
和宋裕白的這幾年,我從來沒想到他也會有著普通男人同樣的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