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开头,没去看他。
出院时,我的腿还不能走路,季砚礼将我抱到轮椅上。
回到家,却没想到开门的会是安晴晴。
她系着围裙,脸上带着惊喜的笑,“阿砚,你回来了?”她无视了我,季砚礼却再次将我抱了进去,“嗯,你的饭做好了?”“小晴刚回国,没地方去,我只能让她先住在这里。”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
一想到我住院这段时间,安晴晴就住在我家,而季砚礼,每天回家休息跟她待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
转过头看向安晴晴,抬手指向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3安晴晴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季砚礼。
“眠眠,就让她住一段时间,等她找到住处了,就离开。”
季砚礼在我面前蹲下,握住了我的手,试图说服我。
而我面无表情,就连动作都没变,“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见季砚礼说不动我,安晴晴的眼眶瞬间红了。
“阿礼……”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
季砚礼叹息了一声,只能起身,给了安晴晴一张卡。
“你今天先去酒店住一晚上吧。”
说罢,他不顾安晴晴的哀求,把她送出了门。
晚饭是安晴晴做的,我不想吃,季砚礼打电话给了贺盛年,让他带份晚饭过来。
只不过还没等到贺盛年,季砚礼就先接到了安晴晴的电话。
“阿礼,我房间外面好像有人,他们在砸门,啊!”电话被挂断,季砚礼起身想要往外走,而我则拉住了他。
“季砚礼,别去。”
他着急得很,这下顾不得我,于是将我的手拂开,我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他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回头看我,却撞到了刚赶来的贺盛年。
他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给了贺盛年一个感激的眼神,就跑了出去。
最后是贺盛年再次将我抱了起来。
我的心像是掉入了冰窖,颤抖着手给季砚礼发消息。
“季砚礼,我们离婚吧。”
这是季砚礼第二次,因为安晴晴抛弃我。
可我却一滴泪都落不下来。
贺盛年一直守在我身边,像之前的季砚礼一样,给我喂饭。
我的手和腿还没有好完全。
而我,是个画家。
医生说,如果不好好恢复,可能没有拿起画笔的能力了。
所以我很小心,就算腿好不了,手也必须得好。
只能庆幸,刚刚摔下去的时候,我没有用手撑着。
拉着他的手很快收回,在怀里护着。
贺盛年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月眠,你真的要和砚礼离婚吗?”他是我和季砚礼的共同朋友,一路走来,他都见证着我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我点点头,眼中没有一丝情感。
他不再说什么。
晚上,季砚礼回来了,身上的衣服却是皱巴巴的。
他像是刚看到我的消息,走过来沉声问我,“月眠,为什么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