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蹙眉,選擇坐進車後排。
江如煙一邊開車一邊無奈道,“昨晚去健身房接澤凱,他剛運動完,需要補充能量,晚點我去洗個車吧。”
我沒回話,卻想起剛結婚不久,我在她車上啃了一個麵包,結果被她嚴厲的教訓了一頓。
江如煙有些潔癖,很討厭車裡有食物的氣味和殘渣。
大概是因為偏愛,所以才會縱容吧。
途中,江如煙接了一個電話,便把車停在了路邊。
我茫然的看著她。
她有些為難,“澤凱沒打到車,我得過去接他。”
我脫口問道,“那我呢?”“這裡離酒店不遠,你自己走過去吧。”
想起不久前我被她丟在郊區,步行回市區,腳板磨出的水泡至今還隱隱作痛。
積攢已久的怒意湧上心頭。
“江如煙,究竟誰才是你的老公?”江如煙聞言愣了愣,下一刻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顧淮,你鬧什麼變扭?隱婚難道不是我們商量好的?”“都把你送到這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澤凱一個人在江城打拼不容易,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我不想跟她爭執,自覺的下了車。
才關上車門,她便迫不及待一腳油門調轉反向疾馳而去。
車尾捲起的灰塵讓我猝不及防嗆了一口。
這裡是一個環形路口,步行繞去酒店,至少還要大半個小時。
就在我猶豫著還有沒有必要赴宴時,一輛車停在了我面前。
是公司人事部的經理嶽珊。
我搭了嶽珊的車,路上她詢問我為何忽然離職。
我說自己打算回老家發展。
到了宴廳,我們自然坐在了一起。
員工們都到齊後,江如煙才帶著林澤凱出現在宴廳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幾個愛起鬨的同事發出了耐人尋味的呼聲,林澤凱頗為得意的站在江如煙身邊。
他們如此高調的出現,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
看來讓江如煙想要刻意保持距離的人,只有我罷了。
江如煙是經理,她自然坐在上座,而她身旁的坐位,是林澤凱的專屬。
林澤凱幫她擋酒,她給林澤凱夾菜,兩人默契十足。
我卻絲毫沒有感到傷心,全程和身旁同事愉快的聊天,懶得多看江如煙一眼。
宴會散場,嶽珊主動提出送我回家,我笑著道謝,隨她一同前往停車場。
沒想到我前腳剛進家門,江如煙後腳便跟了上來。
她臉色陰沉,不由分說推了我一把,咬牙切齒道,“顧淮,長本事了,在我面前和其他女人有說有笑,還讓她送你回家,你眼裡究竟有沒有我這老婆?”我只覺得好笑,反問道,“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何況,同事之間,互相幫忙而已,沒你想得那麼不堪。”
江如煙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她當然覺得這句話很耳熟,畢竟每當我質疑她和林澤凱的關係太過親密時,她都是這麼敷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