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女兒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男人,卻礙於白家的未來,而委屈自己?
“大帥,小女無德無能、生性頑劣,哪能入大帥您的法眼的?”
“白老爺剛剛可是一本正經地誇獎白小姐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的。”江雲軼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這……”其他事都在白真的預料之中,唯獨這件。
“那小輩先行告辭。”江雲軼見目的已達到,便起身告辭。
他回過頭,補充道:“若是白老爺覺得郝家的酒好喝,我下次來的時候,再給白老爺帶上幾壺,反正都要記在我的賬上。”
說完,這才滿意地離開,留下一臉驚詫的白真。難道賢兒那日帶回來的酒,竟是他的大手筆?
白真立馬起身回後院,告訴白逸賢此事。
白逸賢懊惱,為何會讓這個男人抓住把柄?
“賢兒,若是你喜歡江少帥,不必為著家人,剋制你的情感。”白真一向寵愛她,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
“爹,我也不知道他何時有我的手絹的,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你連女兒都不相信了嗎?”白逸賢耐心地解釋道。
“那酒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逸賢此刻正是身上長著千萬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爹,此刻並不是內訌的時候,咱們目前最要緊的事,就是保住白家的財產。”
“這些財產若是能換我的賢兒一生無憂,爹就是送給他,也是無妨的。”白真衣食無憂地活了這麼大半輩子,此刻最希望的就是看到兩個女兒能夠幸福。
“爹,我明白了。”白逸賢的眼裡的淚花在打轉轉兒,上輩子她怎麼就沒能理解爹的一片良苦用心。“我永遠都是你的小棉襖。”
白真摸摸她的頭,“接下來所有的事,我就交於你了。老了,要過些清閒的日子了。”
連續幾天,白管家都會來通報她,“小姐,周南洋求見。”
“說我不在。”
“小姐,夏洛之求見。”
“我病了。”
“小姐,江雲軼求見。”
“把他趕出去。”
“喲,要把我趕出去。”白逸賢的耳邊傳來一陣冷澀的男聲。
她睜開眼,發現江雲軼正涼涼地望著她。
白逸賢躺在陽臺上,像一隻慵懶的貓,懶懶地在太陽下曬著。
“你倒是過著與豬無異的生活,話說白小姐不是與姆媽去廟裡了嗎?”江雲軼一針見血,把白逸賢的懶都看在了眼裡。
“江少帥今日前來有何事?”白逸賢語氣冷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去找我爹。”
“白小姐這是嫌棄我啊?”江雲軼不知為何,最近心裡老是記掛這白家的這位渾身是刺的小姐。
白逸賢從陽臺上起身,這日頭倒是火辣辣地曬,她才不要把自己曬黑。
她今日穿了一身寬鬆的衣服,複雜的盤扣,精緻柔軟的料子。白裡透紅的臉蛋、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粉黛未施,卻美得不可方物。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看呆了。
“我的部下們說,滄瀾山上的日出是極美的。我要帶你去。”江雲軼說話的神態永遠都是如此倨傲,不讓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