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要我先等她和楚行簡舉行婚禮時,不就已經翻臉了嗎?六年來,每年生日,她都會說明年就結婚。
可每個明年,她都有各種理由不見家長,推脫結婚。
比如我還年輕,不想用婚姻束縛我。
比如她想事業更加穩固,這樣能在婚後給我家的生意帶來助力。
每一個理由,都是為我好。
我愛她,便當真以為她都是為我好,還不斷安撫早就想暴揍她的姐姐。
等了六年,朋友都笑話再不結婚都要七年之癢了,她才答應我的第十次求婚。
婚期定下了,婚禮也籌備了,她依舊不肯見我爸媽,說是要在婚禮上給她們一個大驚喜。
可轉眼楚行簡就帶著他病重的媽媽回國。
我這才知道,自己是個笑話。
我自嘲一笑,幫陸靈鈴在抽屜裡拿出身份證:“放心,我對別人老婆沒興趣。”
這句話似乎刺痛了陸靈鈴,她擰眉道:“我要解釋多少遍你才懂?這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婚禮,完事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有什麼不知足的?”2“我懂,你安心去領結婚證吧,做戲做全套才好。”
我臉上的真摯,讓陸靈鈴接身份證的手一抖。
似有些心虛,她解釋道:“我不會和行簡真領證,就是去民政局走個過場……”走過場也需要身份證?我不在意的哦了一聲,陸靈鈴對我的反常有些失神。
她上前一步想湊過來用吻安撫我,不知聽了多久牆角的楚行簡,突然進門擠在我們中間。
他的動作太大,手底下還悄悄用了暗勁,把我往後推。
我踉蹌不穩跌坐在地,而他自己則將差點被撞倒的陸靈鈴拉到了懷裡。
陸靈鈴害怕的將他抱緊,兩個緊貼在一起的人,不受控的朝後跌倒在地。
我冷眼看著陸靈鈴坐在楚行簡身上,而楚行簡臉色羞紅地用我剛好能聽見的聲音啞著道:“鈴兒,你……壓疼我了……”陸靈鈴臉頰緋紅的輕咳一聲,手卻放在楚行簡腹肌上不肯拿下來。
楚行簡滿含春色的看了一眼陸靈鈴,隨即故作無奈的同我道歉:“蘇千帆,對不起,你要打我罵我都行,你別誤傷鈴兒呀!這要是把她摔傷了……”不想看依舊貼在一起的噁心男女,我自顧撐地站起來往外走:“傷沒傷,你親自檢查一下就好,需要我幫你們關門嗎?”這話讓陸靈鈴染了情慾的臉,瞬間隱隱發黑,不知道是憋得還是氣得:“蘇千帆!你怎麼這麼齷齪?”我齷齪?她含羞帶怯的坐在楚行簡身上不肯起來,到底是誰齷齪?我貼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等電梯的間隙,臉上有可疑水漬的楚行簡出來將我攔住:“蘇千帆,對不起,你別誤會我和鈴兒,剛剛真是個誤會!要不是我媽不看到結婚證不放心,我也不會麻煩鈴兒!求你成全我的一片孝心千萬別在婚禮上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