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六年,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從來不瞭解陸靈鈴。
看著她停在民政局的定位,我以為自己會心痛,但實際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剛把情侶軟件上的共享定位關掉,張秘書就帶了兩個保鏢尋了過來。
“蘇千帆,只要你不鬧事,我們就不干涉你的行蹤!”曾經對我熱情無比的張秘書,嘴裡說著客氣話,看我的眼神卻滿是不屑。
我懶得和這種牆頭草說話,去公司辦理離職手續後開車回家。
結果,地庫的自動杆卻無法識別我的車。
保安查詢了下系統,告訴我車位現在綁定的是另一輛車。
我重新掃碼進去地庫後,看到車位上,停著一輛新車。
那是陸靈鈴兩個月前說要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但現在,車裡下來的人是楚行簡。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卻假裝沒看見,故意晃著紅通通的結婚證問陸靈鈴:“鈴兒,等明天民政局一開門,我就和你去申請離婚,這樣就不會耽誤你和蘇千帆結婚了。”
比結婚證還紅的,是楚行簡的雙眼。
陸靈鈴捏了捏他的臉頰,哄他:“傻瓜,你急什麼?蘇千帆他反正非我不娶,就算讓他再等個十年八年,他都樂意。”
我盯著他們相攜把家還的背影,給自己定了個酒店。
心裡煩悶的我,照常去附近公園跑步。
剛跑完一圈,碰到了從來都不喜歡夜跑的陸靈鈴和楚行簡十指緊扣的在散步。
陸靈鈴小鳥依人的靠在楚行簡身上,互訴衷腸。
我沒興趣聽那些情話,戴著耳機朝反方向而去,卻沒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被注入迷藥,捂住口鼻拖上車時,我用盡全力掙扎,對方卻勒著我脖子死不放手。
窗玻璃的倒影上,我看到了一張和楚行簡七分相似的臉。
“想和我兒子搶女人,你就該死!”我對著遠處的張秘書揮手求救,他卻似沒看見,接了個電話後徑直帶著兩個保鏢揚長而去。
4身後的女人力大無比,根本就不像是身患絕症沒幾天好活的人。
當我再次醒來,渾身沒勁兒,楚行簡的媽媽卻臉色蒼白的躺在一片血泊裡。
我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陸靈鈴就帶著人一腳踹開了房門。
楚行簡看到她媽媽這幅樣子,失聲尖叫:“媽,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他緊緊抱著他媽,對我嘶吼:“蘇千帆,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狠心傷害我媽媽,她本來就沒有幾天好活了……”陸靈鈴有暈血症,根本不太敢看那一攤血。
但這不妨礙她叫救護車的同時,狠狠一腳踹向我的心窩:“蘇千帆,你太讓我失望了!”在她要撥打報警電話時,楚行簡一把攔住她:“鈴兒,算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找你幫忙,我現在只想媽媽平安無事……”陸靈鈴怒不可遏的衝張秘書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