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來。
這次我不要再懷著孩子,嫁給楚寒。
他要在國內開拓市場,我就遠赴歐洲留學。
他精心佈置婚禮,我就趁機溜走。
前世,他心心念唸的白月光,今生娶了就是。
我不要再被他和兒子雙雙背刺。
不要再在彌留之際,看見我的兒子和我的丈夫都為那個老去的白月光,對我恨之入骨。
我賭誓,他們的好與壞,生生世世,與我再無瓜葛。
拿到懷孕報告的瞬間,我手抖了一下。
就在三分鐘前,我從昏迷中醒來。
沒人知道,我重生了。
楚寒接了通電話,丟下昏迷的我匆匆離開。
我迅速預約了最早的一臺手術。
醫生很是奇怪:“你懷孕的消息在你剛才昏迷時就通知了你先生,他說想要這個孩子。”
我不想讓醫生驚動楚寒,搖頭:“他是我親哥哥,我們之間不可能。”
還要再勸些什麼的醫生聞言神色複雜地看著我,終於鬆口。
手術預約在五天後。
我存儲好電子版預約單,將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丟入垃圾桶。
這輩子,我不會再為這個男人,奉子成婚,枯守一生。
前世,在得知我意外懷孕後,楚寒第一時間向我求婚。
我本以為這是他對我的愛與承諾,年少時的感動支撐我在他日復一日的淡漠下,賠上自己的一生。
直到彌留之際,我才知道,原來他心裡和身邊,一直有一個白月光蘇倩。
他們以同事好友之名,恩愛了一生。
甚至於我能留下孩子,也不過是蘇倩無法生育。
是蘇倩想要借我的肚子,有個年老後的依靠。
於是兒子從小厭棄我,卻口口聲聲最愛蘇阿姨。
蘇倩果真有些手段。
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愛她愛的死去活來。
他們待我冷淡,不是生性如此,而是恨我阻撓了他們這一生和蘇倩光明正大成為一家人的機會。
我生孩子,近乎難產死掉時,他在陪著蘇倩逛展。
我母親離世,整個人近乎崩塌,他領蘇倩在海濱散心。
蘇倩從最初他們公司的實習生,一路成為副董事長。
他依然對她滿心痴戀,只覺得這一生沒能和她有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而遺憾萬分。
在我死後魂魄彌留之際。
看到滿臉掩飾不住喜悅的兒子,只用一通電話,就將我的喪葬全權交給第三方處理。
楚寒更是連敷衍第三方處理我未寒的屍骨都顧不上,潛心佈置起他與蘇倩遲來的新婚。
那瞬間我才真的看清,原來他們父子,是如此盼望著我早死。
回到別墅,看著院落裡的玫瑰,我心情複雜。
前世,我本想將這些親手栽種的玫瑰在婚禮當天,送給楚寒。
感謝他愛我,願意給我一場婚禮,一個名分。
可婚禮前夕,滿園的玫瑰都在一夜間被人剪走,只剩禿枝。
我不知道的是,楚寒明知我對這些玫瑰付出了多少心血,依然只因蘇倩一句想要,就命人胡亂剪下。
蘇倩並不喜歡玫瑰。
她想在婚禮當天,親手製作玫瑰膏給他。
她告訴楚寒,只有我家院子裡那些,沒有被肥料催化,做出來的,才可口。
因為那口玫瑰膏剛做出來時最好吃。
楚寒在婚禮現場以公司出現重大問題為由丟下我。
此後的一生,數不盡的重要時刻,他一次又一次丟下我。
可我深信他說,他們只是同事。
於是,我被這對關係親密的男女同事,困頓了一生。